严韶推了推眼镜,还没开口,杜青青已经大声嚷嚷:“穆澈,我怀疑这两个人藏了阿萍的发卡,想找他们核实,他们不仅不配合还和我动手。我技不如人没什么好说的,只是阿萍的发卡至关重要,一定要找到才行。”
她绝口不提自己的无礼和先动手的事实,一通似是而非的话说出来在不明真相的人听来好像她受了多大的委屈一样。
穆澈没说话,仍然看着严韶。
“主席和杜同学很熟?”严韶和旁边的女生对视一眼,显的很犹豫。
杜青青单手叉腰,凶神恶煞的瞪着他们,“穆澈,他们冤枉阿萍作弊,也不是什么好人,你问他们他们肯定会相互包庇。”
严韶白净斯文的脸上浮出薄怒,“杜同学,你不要空口白牙的胡说八道,真是不可理喻!我跟你跟这位同学都是初次见面,没有必要包庇谁污蔑谁。”
兰琳表态,“我相信这位学长,我和这位同学事情爆发的经过这位学长和这位学姐都看在眼里,我相信他们肯定会公允真实的还原始末。”
严韶朝她颔首示意,又对穆澈道:“如果主席信得过我我就来说说,我保证说的全是实话,藤香全校无死角摄像头监控你也是知道的,主席可以调监控核查。”
穆澈瞪了杜青青一眼,向严韶解释:“青青心无城府有口无心,你别放在心上。”
严韶自然看得出穆澈对杜青青格外的包容爱护,也不再多说,把事情的起因经过结果原原本本说了一遍。
他自认为说的客观公允,在杜青青看来却是处处遮掩过失砌词狡辩。眼看着穆澈眉头越皱越紧,她气得大叫:“根本不是这样的,明明是你们污蔑阿萍在先,现在又处处包庇这个女生!我知道了,你们是一伙儿的,你们早就认识,合起伙来欺负我们!”
季母怒道:“你这姑娘怎么这么不可理喻!我们好好的在凉亭坐着乘凉也没惹到你,你张口闭口说我们拿了你的什么发卡,你有证据吗?只凭猜测就想翻包搜身,谁给你的权利?!藤香中学怎么会有你这种学生,你简直给这座百年名校丢脸!”
兰琳叹气,“这就叫人在家里坐,祸从天上来。今天出门忘了看黄历,真是倒霉啊!”
杜青青是家中独女,自小横行霸道,被家里惯的不知天高地厚,今天和兰琳逋一见面刚一上手就吃了个暗亏,此时又被她们母女俩一唱一和的挤兑,心里火烧火燎的,这口恶气无论如何也咽不下去。如今看这样子穆澈也不站在自己这边了。她越想越生气,忍不住揉身朝兰琳扑去。
兰琳微微眯眼,她推开季母,一个擒拿手扣住了杜青青双手,反手把杜青青牢牢压在地上,她站的角度十分巧妙,任凭杜青青双腿怎么踢踹扑腾也够不着她。
她对季母说:“妈,报警!这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女疯子,万一狂犬病发作咬到人就不好了。”
季母看了穆澈一眼,拿出手机作势要报警。
穆澈果然阻拦,“阿姨,有话好好说,青青性情鲁直,其实没什么坏心眼。这件事情是她做的不对,我让她道歉,您一报警这事情就闹大了,对这位学妹影响也不好。”
季母故意道:“我看这位同学现在是听不进去我们的解释了,如果不报警把这件事情掰扯清楚,她以后缠着我女儿欺负她可怎么办?”
穆澈诚恳的请求:“阿姨,我是藤香中学学生会副主席穆澈。请您相信我,我保证杜青青同学会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以后都不会找令爱的麻烦。”
季母和兰琳对视一眼,见兰琳点头才松口,“有这两位同学作见证,希望穆同学说话算数。”
兰琳已经松开了杜青青,她在地上蹭了许久,这时一身泥,身上还挂着叶子花瓣,要多狼狈就有多狼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