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周围的人也跟着紧张起来。
要知道外面的那些人可都是出高价买他的画作,即便是当着圣上的面,他也是很难动笔。
如今好不容易画出这一幅,缺因这样的污点要成为废画。
这心中怎能不气?
他如果是大发雷霆也在情理之中。
盛君泽不悦的皱了皱眉,但却没有任何责骂,更没有怪罪盛安宁。
只是拿着笔抹了一点朱砂,朱砂在黑点之中绽开,经过他的巧妙的手法俨然变成一轮红日。
盛安宁都看呆了。
这方法和她刚才画的不是一样的吗?
他这不就是在现学现卖吗?
“小叔,我……”
“你看,它不是好了吗?”
盛君泽语气轻柔,更像是带着诱惑力,让人无法拒绝。
会跟着他的话去做相应的动作,无法反抗。
“你这丹青的手法还真是有的练,日后闲着无事多画画写写,也好磨一磨你那急躁的性子,别出去吃了亏来找我,我可不能保你一世平安。”
是啊,他怎么可能会保他一世平安呢?最后不也是要死在他的手里。
盛安宁想想都觉得好笑。
没了刚才的慌张,她脸上的表情倒是变得平静几分。
这地方终究是与他所生活的地方不同,再怎么躲也躲不开他的魔爪。
她最后还是要跟结局一样,死在他的手里……
这还有什么好挣扎的。
“小叔说的对,那安宁这就是去学,安宁告退。”
盛安宁心如死灰。
不知为何会感觉到落差如此之大,从刚才对他的慌乱到现在听到那些话所面对的事实。
让他更加想要拉远他们之间的距离。
但凡以后有什么事儿躲着便是最正确的选择。
他们之间本身就不应该有什么正向的发展,
盛君泽见她急急忙忙离开的背影,却觉得奇怪。
难道是因为他太凶了吗?还是又是哪里做的不对,竟然把她吓成这个样子。
他已经很忍耐自己的脾气,怎么这也不行?
“我刚才难道说错了什么?”
林伯讶异,“相爷怕是吓着小姐了,等过几日就好了。”
盛君泽点头,“你在这里看着她,任何人没有我的命令不得靠近,不管是谁。”
“是。”
这算是一种变相的囚禁,但也是对他的保护。
盛君泽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开始替盛安宁找理由推脱。
甚至觉得今日所做的这一切一同往日发生的种种,不只是被逼于无奈,并非是她本人所想。
盛君泽觉得自己的这个想法真是可笑,竟然连给她推脱的借口都已经找好。
他是疯了吗?
这女人到底有什么本事值得让他这么做?
盛安宁坐在房中随意的拿着一本书,却也控制不住的颤抖着全身。
根本就看不进去,她怎么会有那样的想法?
盛君泽是谁,是地狱修罗,是要了他命的人。
她本就不应该待在此处,所有的一切都是情非得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