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
克塞蒂亚站在窗前,看着外面永远不会停息的风雪,心里有些不满。
这鬼地方修建的像是一个监狱,窗户面积比盘子大不了多少。
房间倒是不小,不过看起来更像是多人牢房,只是一个四四方方的盒子,而且门上有一小块地方被糊住了。
由此可见撒达的细心,提前糊上了观察窗,否则克塞蒂亚绝对会当场炸毛。
克塞蒂亚并不担心周立的安全问题,在她的认知里有能耐威胁到自己丈夫的人基本没有基本,就是不存在,这种盲目的崇拜可能起源于某种失败的精神控制。
“在看什么呢?”一个声音从背后传来。
克塞蒂亚悚然回头,周立正悠哉的坐在桌旁,手里提着一根木头法杖。
“你是什么时候回来的?”克塞蒂亚眼角刚刚翘起就被某种强大的力量按耐下去,她看起来正努力翻一个白眼。
“刚刚,将那些恼人的东西赶回去后,在长城休息了一整晚。”周立不好意思的笑笑,“抱歉,天气太恶劣,找不到前往这里的路。”
“所以你就把我一个人丢在这里一整晚?”克塞蒂亚瞪着周立。
“对不起,亲爱的,你知道我已经很努力了。”周立决定服个软。
克塞蒂亚背过身去以表示自己依旧处在生气中,周立悄悄从背后摸过去抱住她。
杜兰德堡旁的森林里,一座看起来简洁的像是棺材的木屋中,奥瑞提起手里的剑。
这把精钢铸造的剑是父亲在成人礼上送给他的,因为他在剑术上赢了父亲。
在野外生存的时间里,奥瑞全部的求生工具就是这一把剑,因此剑锋上有了不少豁口,原本平滑如镜的剑身也有磨砂一样的痕迹。
奥瑞很少这样专注的打量这把剑,上一次这么认真还是父亲把剑交给自己的时候,那时候奥瑞心里非常激动,甚至于半夜坐起来,在灯光下一点一点的看着剑身。
而现在剑身模糊的看不清影像,可当奥瑞再次端详时,似乎又回到了当初那段时间。
那是成人礼之前的三个月吧,因为和父亲吵了一架,谁也说服不了谁,所以决定用剑术对决……
一些异样的声音打断了奥瑞的思绪,随后是一声高亢的尖叫,一枚火球在木屋不远处爆炸,然后伴随着一声闷响尖叫甩出一个尾音后就戛然而止。
奥瑞在听到尖叫后就提起剑冲了出去。
西尔维亚觉得这是她最丢脸的一天。
原本只是来体验一下战场气氛的,结果还没看明白怎么回事就已经结束了,不甘心出门一趟什么都不做就回去的西尔维亚决定出去走走。
其实这种行为是很危险而愚蠢的,虽然战斗已经宣告结束,但是并不意味着安全,尤其是城市之外。
但是西尔维亚不知道,所以这可能是她此行的第一个收获:不要单独深入人迹罕至的地方。
鲁莽而勇敢的西尔维亚决定顺着森林带去峡谷走走,据说峡谷里有许多奇特或危险的东西,年轻人热爱冒险的血液在沸腾。
所以缺乏斥候经验的西尔维亚毫无防备的踩到奥瑞用来保护屋子的陷阱,然后被倒吊在一棵树上,慌乱中一枚火球砸断了倒吊自己的那棵树。
所以很自然的,比树枝先着地的是倒吊着的西尔维亚,然后她又被乱七八糟的树枝掩盖,只露出一个脑袋在外面,活像盖了床大被子。
西尔维亚茫然不知所措,乱七八糟的树枝压着她,让她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挣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