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明放下了手中竹简,然后拿起一旁的信纸,挽起袖子拿起墨碇开始研墨,管家想要上前帮忙,南宫明却摆了摆手,笑道:“你去把李凡给我喊起来,他在府里休养了这么久了,也是时候让他活动活动了,一个年轻人不能让他太懒散,养成习惯就不好了。”
管家回了声‘好’,然后退了出去,顺带关上了门,然后往马厩方向走去。
等到管家走后,南宫明将信纸铺好在桌子上,拿起一根笔尖毛有些凌乱的毛笔,看了看笔尖,放在嘴中用口水润了一下,润好之后放在烟台中沾了沾墨水。
南宫明提起笔,又放下了笔,来来回回提起三次,又放下了三次。南宫明干脆放下了毛笔站起身,在屋内来回渡着步子,然后自嘲了的笑了笑,重新坐回了那张梨花木的椅子上,重新提起笔。
墨迹浓厚,字迹却有些娟秀,若果没人说的话,可能会被认为是哪家大家闺秀所书写的字迹。
“太尉大人,今夜月色甚好,吾观星象..............”
来来回回写了上百字,落款处只写了一个‘明’字。
写完以后,南宫明对着字迹吹了好几遍,用手指在墨迹上点了点,直到指尖不会变黑的时候,才将信件叠好,放入了竹筒内,然后又用蜡封住了开口处,然后又用印章在封口处的蜡上盖了一下。
然后又写了另外两封,写完之后,南宫明才伸了伸懒腰,坐在椅子上思绪万千。
“我说钱叔啊,这大晚上的能有啥事啊,我才刚睡下呢,就把我喊醒了。”一位身材矮小,约莫十五六岁的少年站在南宫明的门前不断地打着哈欠。
那位姓钱的管家,吹胡子瞪眼的看着名为李凡的马倌,没好气的说道:“老爷说你闲的太久了,身子骨都软了,得训练训练你,以后夜夜这个点起来,骑马绕长安城一圈才准回来睡觉。”
李凡差点惊掉了下巴,小心翼翼的说道:“钱叔,我可是你三大姑家的小侄女家的亲弟弟啊,可是和你亲的不能再亲了,你怎么能这么对你的侄子啊。”
钱管家被逗笑了,拍了拍李凡的肩膀说道:“老爷待人什么样,你还不知道么,今晚确实有事才会喊你起来的,等到昨晚老爷吩咐的事情,你可以就回来睡觉。”
李凡问道:“不用夜夜绕城一圈了?”
钱管家一巴掌拍在李凡的脑袋上,笑骂道:“不过你这身子骨却是太懒散了,等明日我就和老爷说说你每晚绕城的事。”
李凡还想说些什么,那扇老旧的大门发出了声响。那位容貌衰老,身形有些佝偻的老人走出了门,手中拿着三个小巧的竹筒。
南宫明将竹筒丢给了李凡,李凡连忙向前小跑了两步,将那三个竹筒全部接到了手中,然后开心的举起了一个竹筒对着南宫明晃了晃。
南宫明笑了笑,说道:“今夜你出门一趟,帮我把这三个竹筒送出去。”
李凡看了看手中的竹筒,笑道:“行,老爷您说送给谁,我一定不耽误。”
“上面写着‘一’字的送到太尉府上,写着‘二’字的送到御史大夫府上,写着‘三’字的送到奉常府邸上。如果你找不到就问问路上的打更人,只要你亮出我以前给你的那块牌子,他们就不敢为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