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节黑魔法防御课下课后，学生们已经走出教室，特意留在最后的卡尔拦住了想要离去的卡罗教授。

“先生。”卡尔的声音有些紧张，他想了许多，在黑廷斯的建议下制定了一份计划，想要再尝试一下。

这个时间点也是卡尔特意选择的，圣诞前的最后一天，所有人都会有一个好心情，这样的心情会让人稍微放松点警惕。

卡罗教授望着眼前的学生，严肃的脸上难得露出一点点笑容。

可能是卡罗教授待在学校久了，至少在卡尔眼中，卡罗教授的笑容要比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要柔弱不少。

“怎么了？卡尔？”

“卡罗教授，我想问你点事儿。”卡尔目光闪烁。

卡罗停在原地没有说话，做了请的手势。

“教授，我最近看了很多书，嗯，很多书，尤其是近现代的魔法史，想问你，你知不知道那个人的秘密。”

“谁？”

“伏地魔。”

卡罗教授转过头：“什么？！”

“我说，伏地魔。”

卡罗教授瞪着他，自己眼前的学生充满了陌生感。

卡尔能够感受到他的紧张。

这其实很奇怪，卡罗教授外表很平静，可是从他的手摆放的位置，从他小幅度摆动的脚尖，这些平时卡尔绝不会注意到的细节里，卡尔还是感受到了卡罗教授的紧张。

这让原本有些紧张的卡尔忽然平静下来，并且感受到一种难言的情感，卡尔说不出这是什么，他心情忽然变得很好，还带着一点兴奋以及······愉悦？

这种愉悦和平日的玩闹完全不同，它要更加黑暗，也更加······动人。

它就像猎人看到猎物掉入精心布置的陷阱后产生的快感。

卡尔觉得自己的感官更加敏锐了，他仿佛能看到卡罗教授的灵魂——他在颤抖，在害怕！

“那天你听到了？你查了我的什么？你想知道什么？”卡罗教授的脸色很不好看，他很聪明一下就联想了许多，“我们家族和他确实有一些联系，但那是受了他的蒙蔽！”

卡尔忽然笑了。

“不，教授，我对你们和他的过往并不感兴趣，我只想知道一个秘密。”

卡罗教授的呼吸忽然沉重了。

“你想知道什么？”

卡尔瞄了一眼他那背在身后的手，他敢打赌，那儿一定握着一根魔杖。

不过卡尔并不害怕，黑廷斯就在走廊里。

“如果，我是说，如果。”卡尔故意装作吞吞吐吐的模样

“快点说！卡尔！”卡罗教授不耐烦道，他已经有些后悔了，想要快点结束整个谈话，“我还要回去准备圣诞节宴会！”

“如果，伏地魔复活了，他会使用什么魔法？”

当卡尔说完后，空气凝固了。

也许是错觉，卡尔真切地感受到卡罗教授灵魂的恐惧，他忽然明白波罗所说的美酒含义。

这恐惧真让他迷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