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沅县城外,有一条长长的河道蜿蜒流经此地而过,该河道名曰沅水,河面宽阔,河水清澈,河内鱼虾成群,河道两旁田地肥沃。
沅水边上人烟稠密,渔民农夫众多,皆靠此为生,当地乡民生活颇为富裕,民风淳朴。
临沅县城墙依水而建,河道就形成了一条天然的护城河,她守护着县城的安全。
城内西南面有一片格局气派的大院,里面建筑宏伟,四面青砖围墙高耸,当街正面栗木做门,门口两只石狮威严矗立。
此乃临沅郡守的府邸。
府邸客房的一张纱帐木床上,公孙敖的小公子正躺在床上,他面色苍白,冷汗淋漓,呼吸急促,身子在不停的微微颤抖。
一个蓄着山羊胡子的老者坐在床边,右手搭在小公子左手上,正在聚精会神的给他号脉。
公孙敖站在一旁,搓着手来回踱步,内心中心急如焚。
一会儿,老者边摇头边站了起来。公孙敖一见,赶紧上前,急切地问道:“先生,小儿的情况怎么样?”
老者面色凝重地说:“公子体内热寒双毒交织,来势凶险,恐有性命之虞啊!”
“大夫,请你一定救救他啊!”公孙敖身后的夫人带着哭音哀求道。
大夫面露难色,低下头去,想了一会,说:“本人行医多年,还未见到过如此凶险的疑难杂症,我也没有十足把握。这样吧,我开个方子,能不能见效,那就看小公子的造化了。”
公孙敖一听,心里的感受就像一下子坐到了冰窟上,冷了半截腰。
这时,门房突然走进来,对公孙敖说:“大人,外面有几个人说有很重要的事情,特来见您。”
公孙敖心烦意乱,摆摆手说:“我现在心情不好,任何人都不见,打发他们走吧。”
门房凑过来,附在公孙敖的耳边说:“大人,来者自称是关内侯的人,说卫青大人有要事相商。”
公孙敖一愣,赶紧说:“快、快请进来!”
半晌,三个黑衣汉子随门房走了进来,为首的一个中年男子对公孙敖抱拳行礼道:“小人是屯骑校尉彭志勇,见过太中大夫大人。”
“彭将军免礼,关内侯托你来见我,有什么重要事情吗?”
“眼前边关局势总体来说比较平稳,与匈奴的战事亦无大的波动。卫青大人一直记挂着大人,前不久再次向大帝举荐大人,大帝应允了,所以关内侯委派我们请大人回去,重新为朝廷效力。”
公孙敖一听大喜,旋即又颇感为难地说道:“关内侯的情谊,让在下铭感五内,只是现在本人碰上了一件危急之事,一时难以成行啊!”
“大人碰到了什么困难?用得上在下吗?定当鼎力相助。”彭志勇道。
“这个恐怕你们帮不上忙。日前,咱家小儿突发急病,病情极为险恶,性命危在旦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