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禅没想到父皇竟然都看见了,顿时傻了眼,只得低着头不敢说话,任由父皇训斥。
刘备激怒指着儿子的鼻子斥责道:“年纪轻轻,连走路都要人搀扶,哪有点血气方刚的样子?
朕像汝这般大时,还在涿郡织席贩履,为生计奔波,汝这竖子如今却骄奢淫逸到这种程度?
朕乃马上天子,一生都在骑马打仗,决计不能看着儿子变成一个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废物。
从明日开始,汝每日跟随朕习练一个时辰骑射,不得以任何理由推脱。
如若敢不来,朕便让汝尝尝皮鞭的滋味。”
刘禅闻言不由倒吸一口凉气。
父亲虽然今年已经六十多岁,可是论骑射工夫,他依然比不上。
到时甭说一个时辰,就算一刻钟也能给练散了架。
更何况还是每天练,以父皇的脾性,刮风下雨也不会耽误的。
他虽然一千个不愿意,但是父皇盛怒之下,却也不敢反驳,只好偷偷像吴昊使眼色。
让讲义气的吴昊赶紧想办法。
吴昊想了想,躬身道:“陛下,臣有话要说。”
刘备看了吴昊一眼,固然婢女不是搀扶他,但这一双黑眼圈骗不了人,纵欲过度总是真的。
年轻人若不懂节制,很快就会把身体抽空。
“说!”刘备怒气哼哼的道。
吴昊道:“陛下日理万机,每日政务缠身,怎会有时间教授太子习练骑射?
不如另外为太子寻一个骑射师父,比如……骠骑大将军?”
“骠骑将军?”刘备嘀咕一句,对吴昊道:“马孟起当年与翼德在葭萌关日战夜战,均不分胜负,武力自是非凡。
可如今他已缠绵病榻多日,恐怕不久于人世,如何能做太子师父?”
吴昊道:“陛下若将骠骑将军招来成都,臣或许有办法,能治愈将军之疾。”
“汝还懂医术?”
刘备诧异的看着吴昊道:“汝可知道,自从骠骑将军病后,朕已派数位名医前去诊治,均无任何疗效,卿有把握能治愈孟起?”
“臣也没有把握,”吴昊道:“只不过将军反正已经病入膏肓,臣只敢一试,若是无效,陛下也莫要怪罪臣。”
刘备叹口气道:“当真是死马当活马医了,孟起是死是活,全看天数。”
他回身对马良道:“季常,汝亲自跑一趟沔阳传旨,若其还能动身,就来成都吧,朕也想见他一面。”
吴昊叮嘱道:“马侍中一定要告诉马将军,来成都是给太子所师父,教授太子马政的。”
马良闻言咧了咧嘴。
马超都已经上书留下遗言了,显然已经命不长久,这时候陛下却听信吴昊之言,要把马超接回成都。
到时在路上,恐怕就一命呜呼了。
只不过刘备既然已经下了圣旨,他也不敢违背,只得躬身领命。
刘备马良走后,刘禅抬头想了想,对吴昊道:“好像前些日子,你便跟本宫说过要让骠骑将军教授本宫马战之法,你今日却又提出来,是不是早有预谋?”
“天地良心,”吴昊委屈道:“我有预谋,能预料到陛下会来么?
再说,让骠骑将军教授殿下马政,总比让陛下亲自教强吧。”
“这话是没错,”刘禅捏着下巴,下意识的想把肘子靠在旁边婢女身上,可是陡然意识到不对,马上又弹回,自言自语道:“本宫总感觉落入了你的圈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