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蘅的心顿时感觉漏跳了一拍,声音也不自觉的放轻放缓:“是、是吗?”
“这是自然!”薛斐白信誓旦旦地拍着胸脯,“不过老婆啊,你能再答应我一个请求吗?……”薛斐白又恢复了那般小心翼翼的模样。
“说来听听?”
“就是~上次我们中断的事情能不能继续啊……”薛斐白不好意思的绞着衣角,比杜蘅还更像个小媳妇。
“什么事情?”
薛斐白指了指嘴唇,意思不言而喻。
“噗嗤——”杜蘅没忍住,笑了出声。
“喂,你笑什么,有这么好笑的吗?”薛斐白气鼓鼓的撑起腮。
“不是,我只是忽然起了逗……打赌的兴致,打个赌如何?”
“什么赌?”薛斐白丝毫没有想到为什么要进行打赌这个事情,只是顺着杜蘅的思路继续说下去。
“我们赌隆贵妃会不会继续卖那‘虫子减肥丸’呢?”
薛斐白提溜转了转眼珠子,这还用赌?就隆家人那性格,怎么会管其他人的死活?她铁定会继续卖那“虫子丸”啊!
“赌资是什么?”
杜蘅指了指自己的嘴:“亲嘴啊!我主动亲你如何?”
“好!君子一言——”
“驷马难追——”杜蘅的掌心和薛斐白的连续拍了三次。
***
周磐听完隆贵妃的解释,依旧如在梦中。
“母妃,你的意思是,咱们做了这么多,都是给别人做了筏子?”
隆贵妃面色沉沉地点点头。
“这、这如何可能……”周磐脚底发虚,“老十他如何会知晓……他、他怎么可能……”
周磐破天荒头一次没有破口大骂,反而心底阵阵恐慌,连一句完整的话都没说明白。
他自小就看不起周砚兄弟俩,视他们为不受父皇重视的贱种,动辄言语轻慢。可是现在看来,他真的适合争储吗?他当真斗得过周砚吗?……
他忽然有种可怕的预感,周砚会设计的他如同丧家之犬一般垂死挣扎:
他会无视自己的痛吠、让自己受尽折磨,他会做如同他最常做的那样,淡然浅笑着看着他这个三哥,因为受他这个弟弟的层出不穷的算计,而浮现出凄惨的死相。
“母、母妃,会不会是你想错了,这一切未免也太过于凑巧了吧……”周磐结结巴巴地说。
隆贵妃翻了个硕大的白眼,怒其不争。枉自己聪明一世,如何会生出这样的一个蠢货?
他们兄弟的夺嫡斗争愈发白热化,他现在竟萌生了退缩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