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李世民重新回到长安,已是天黑。
宫里的张阿难急得直跺脚,陛下出宫半天,毫无音讯,只急得他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心想着国不可一日无君,这该如何是好啊?这还是皇帝陛下千叮万嘱不能说出去的结果,宫里只有几个人知道而已。
宫门外,魏征大踏步地走了进来,手里头拿着一叠奏折,正准备跟陛下讨论一下用人之策。张阿难瞧见魏征走来,登时如临大敌,连忙抢在头里,拦住了他的去路,忙道:“郑国公请回吧,陛下已经歇息了。”
魏征一愣:“陛下励精图治,平日里哪有这么早就歇息?难道是病了不成?不行,我得亲自面见陛下。”
张阿难碰到魏征这个老倔驴一点脾气也没有,死命地拦住了他,摇头道:“郑国公,您真的不能进去,陛下已经睡下了,有什么事明天再奏吧。”
魏征被他拦了两次,脾气登时就上来了:“你要是在拦着老夫,奏折上就再添一本,言宦官不得干政一事。”
张阿难头痛不已,苦笑道:“哎呀,我说郑国公,您这不是要了小人地命么?就算你要奏小人一本,总得写奏折吧?那您还是赶紧回去写奏章吧,等明日一早,再连着今晚的奏折一起呈上来。”
魏征气得笑了出来,伸手一捋袖子,气道:“老夫今晚不奏,也得先把你给揍了。”
自从魏征被天庭召到剐龙台斩龙,明白自己是天上的人曹官,前世的法力已恢复了几成,只觉神清气爽,举手投足间都具有莫大的法力,虽然是个文官谏臣,可也难免表现得跟个只会斥诸武力的莽夫一般。
张阿难给魏征吓了一跳,他可是明白近来宫中一直传言郑国公梦中元神出窍斩了天上的司雨大龙神,忙道:“哎哟——,郑国公,您的剑是斩龙的,揍我那是脏了您的手,犯不着啊。”
这时寝宫内传来一声熟悉的声音:“既然是魏征来见,那就让他进来吧。”
两人听到寝宫内传来陛下的声音,脸上都露出喜色,魏征一把推开张阿难,快速地推门进了寝宫。
偌大的寝宫内,李世民坐在榻上,手中把玩着一只酒杯,笑道:“爱卿有什么要紧事要奏呢?”
魏征先是鞠了一躬,随即道:“陛下,臣是来给陛下奏报今年的中榜状元陈萼,此人才高八斗,文章劈情入理,有独到见解之处,臣以为可派此人到洪州赴任。”
李世民闻言哦了一声,心想着今年的考生终于有黑马杀出了,笑道:“陈萼是哪里人,值得爱卿如此大力推荐?”
魏征答道:“回陛下,陈萼乃是海州人士,字光蕊,是个难得的人才,历来状元都是先在地方任职,待得政绩有目共睹,再升迁到朝中为官。”
李世民听到陈光蕊三字,登时恍然:“啊,是唐僧的父亲,是了,唐僧的父亲是贞观十三年的状元,在赶赴洪州上任时,被艄公刘洪打落江中,并被冒名为状元,刘洪还霸占了唐僧的老妈。”
一时间心中有些焦躁不安,毕竟陈光蕊的儿子唐僧,那可是佛祖的大弟子金蝉子转世,命定的西天取经人,也正是借由唐玄奘的取经大业,完成了佛教传入中土,西方大兴的根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