牟尼堂外守着的是鸠摩智带来的人,见几人向牟尼堂走来,顿时喝问道:“你们是什么人,到这里来干什么?”
吕子乔高傲的回答道:“我们是什么人,你们又是什么人?这里是天龙寺,轮得到你们说话吗?”
“我们是吐蕃国师大雪山大轮明王的随从,我们国师在里面和天龙寺的高僧谈论佛法,你们找谁?”一名大汉说道。
吕子乔微仰着头高傲的说道:“我们听说吐蕃国师鸠摩智,今日来和天龙寺的和尚们比试,不请自来,也想参与一下。不知鸠摩智大师和天龙寺诸位意下如何?”最后的一句话是对里面的几人说的,所以吕子乔运起了先天真气,声音仿若洪钟大吕,激荡不停。
“小僧客随主便,天龙寺的诸位意下如何?”鸠摩智微笑着说道,正好这几个人来了,也能分担一些压力。
“既如此,几位请进吧。”里面的枯荣老和尚说道。
几人进了牟尼堂,只见东首坐着五个和尚,四个面朝外,一个面朝墙。面朝外的四个和尚中,二个僧人容色枯槁,另两个半大魁梧,面朝墙的那个看不到面容。
这几人中面朝墙的和尚就是枯荣老和尚,那两名魁梧的僧人法名本因、本参,本因就是天龙寺的方丈,本参是本因的师弟,而两个枯黄精瘦的僧人法名本观、本相,都是本因方丈的师兄。
西首坐着一个身穿黄色僧袍的和尚,不到五十岁年纪,布衣芒鞋,脸神采飞扬,隐隐似有宝光流动,便如是明珠宝玉,自然生辉。这位自然就是大轮明王鸠摩智了。
“诸位在哪座名山修行?如何得知小僧今日来此?”鸠摩智见几人身穿道袍,于是问道。
“我等几人在崆峒山修行,至于如何得知大轮明王今日来此,是恰逢其会罢了。”吕子乔嘴里胡扯道。
“几位稍待,我和天龙寺诸位大师先说明来意。”鸠摩智一副此间主人的模样,和爱情公寓众人交谈。
鸠摩智双手合什,说道:“佛曰:不生不灭,不垢不净。小僧根骨鲁钝,未能参透爱憎生死。小僧生平有一知交,复姓慕容,单名博。昔年和小僧讲武论剑,慕容先生对天下武学无所不窥,无所不精,小僧得慕容先生指点数日,生平疑义,颇有所解,又得慕容先生慨赠乘武学秘笈,深恩厚德,无敢或忘。不意大英雄天不假年,慕容先生西归极乐。小僧有一不情之请,还望众长老慈悲。”
本因方丈说道:“明王和慕容先生结交便是因缘,如今缘分已尽,何必强求?慕容先生往生极乐,岂会对人间武学在意,明王如此作为,不嫌画蛇添足吗?”
鸠摩智点头说道:“方丈指点,却为至理。只是小僧痴愚,难以忘怀旧友。昔年,慕容先生曾说,六脉神剑实乃天下第一剑法,不能一观,生平所憾。”
本因方丈说道:“慕容先生能如此说,实在是太抬爱本寺,那慕容先生为何不亲来求借剑经一观?”
鸠摩智长叹一声,惨然色变,默然半晌,才说道:“慕容先生情知此经是贵寺镇刹之宝,坦然求观,定不蒙允。他道大理段氏贵为帝皇,不忘昔年江湖义气,仁惠爱民,泽被苍生,他也不便出之于偷盗强取。”
本因谢道:“多承慕容先生夸奖。既然慕容先生很瞧得起大理段氏,明王是他好友,须当体念慕容先生的遗意。”
这边的几人听着两人的谈话,不由得内心吐槽:“你鸠摩智想要六脉神剑,偏偏不说自己想要,却假借死人遗愿,真真是长见识了。”
鸠摩智又开口说道:“只是那日小僧曾夸口言道:‘小僧是吐蕃国师,于大理段氏无亲无故,吐蕃大理两国,亦无亲厚邦交。慕容先生既不便亲取,由小僧代劳便是。’大丈夫一言既出,生死无悔。小僧对慕容先生既有此约,决计不能食言。”说着双手轻轻击了三掌。
门外的两名汉子抬着一只檀木箱子进来,放在了地下。鸠摩智袍袖一拂,箱盖无风自开,只见里面是一只灿然生光的黄金小箱。鸠摩智俯身取出金箱,托在手中。
吕子乔见到鸠摩智手托金箱,内心狂吼道:“你一个和尚,动不动金箱银箱的,怪不得啊,这是自古以来啊。”
却见鸠摩智揭开金箱箱盖,取出来的竟是三本旧册。他随手翻动,众人瞥眼瞧去,见册中有图有文,都是原墨所书。鸠摩智凝视着这三本书,忽然间泪水滴滴而下,溅湿衣襟,神情哀切,悲不自胜。本因等无不大为诧异。
这边的曾小贤内心吐槽道:“这个鸠摩智的演技真好啊,说流泪就流泪,都不用点眼药水。”
之后,鸠摩智说这是慕容先生手书,少林七十二绝技中的三本《拈花指》、《多罗叶指》、《无相劫指》,用来和天龙寺交换六脉神剑。
本因几人有点意动,却被枯荣及时喝问,明白了练武的意义,放弃了换秘籍的想法。
所谓先礼后兵,鸠摩智见用礼的不行,那就用兵的。
所以鸠摩智开始阴阳怪气的说什么,六脉神剑既然如此厉害,你天龙寺肯定是没人学得会。倘使你天龙寺有人学会了,那也就不是什么了不起的剑法,还不如和我换了。
之后又开始出口威胁,你不换就是和我大轮寺伤了和气,就是大理和吐蕃伤了邦交。
这边的几人,看鸠摩智和天龙寺方丈两人的舌枪唇剑,你来我往,不亦乐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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