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平与项藉在搜刮了殷通府中会稽郡守印信后,共同搀扶着项梁向吴县根据地的方向走着。
突然,街道上的百姓们四散逃去,一伙身着秦军铠甲的军人正在列着阵向三人奔来。
正在斗嘴的张平与项藉注意力瞬间被拉了回来,二人将项梁放到一个沿街摊位旁休息后,便摆好架势迎接即将到来的攻击。
“你就是赵狗儿?”
军队中,一名身穿精铁铠甲,头戴厚重头盔,脸部全部被铁制面具覆盖的男子跃马而出,他用手中的长刀指向身着白衣的张平,其中不屑的意味完全流露出来。
“怎么又来了个赵高的狗腿子?”
张平似乎对那名秦国将领完全视而不见,用手指扣了扣耳朵,耸着肩对项藉问道。
“谁不说呢!殷通这狗厮管理的真不行,堂堂会稽郡竟然沦为了狗窝,到处都是野狗在嚎叫,让人好不心烦!”
“项兄不如这样,既然你不服我,那就手下见真彰,咱们比比谁杀的秦狗多,少的那个人以后要称呼对方为兄长!”
“这怎么行!你还想坑我?我本来就比你大,就算是我赢了也得不到任何好处!”
“那你说?”
“要我说,我就看中你那头牛了,你要是输了就把牛给我,我要是输了日后见到你就称呼兄长!”
“一言为定!”
话音刚落,两名青年人双脚猛一蹬地,身体如离弦般冲了出去。
见到对方视自己于无物,秦国大将也不恼火,只是指挥着军队列好阵型,队伍后方的弩手推着连环弩见缝插针地朝二人猛射。
“叮当...”
张平用刚捡来的长剑抵挡着飞来的重矢,而项藉则因为右手受伤,只得左右腾挪,运用身法躲避朝他射来的弩箭。
几个呼吸的功夫,二人就杀至秦军阵前。
严守以待的秦军将士立刻举起一人半高的盾牌,其上带着与狼牙棒一般的钩刺,通过不断的向前推进试图将钩刺挤压入二人体内。
盾牌与盾牌的缝隙间时不时地还会冒出冷箭与长矛,没有见过这般阵仗的项藉有些迎接不及,刚刚躲过一支冷箭又险些被接踵而至的长矛刺中,若非张平一剑将长矛斩断,只怕项藉身上又要添一道彩。
“哼!我刚刚是走神了,别以为帮我一次就能让我主动认输!”
“哈哈哈,你想多了,无论帮你与否,你都输定了!”
话音刚落,张平就抓住盾牌手交替的空隙,他双手扣住想要后撤的盾牌,用力一扯就将盾牌后方的两名盾手掀飞。
趁着秦军未能及时反应的间隙,张平单刀直入杀入阵中。
刹那间秦军将士因为阵型被搅散而乱了阵脚,靠着秦国将领连连发号施令才将军心稳住,并再次形成对张平的保卫。
【该死,碰上个会指挥打仗的!赵高也真是舍得,据我所知他手下就没几个人,这般舍得放饵料可不是他的作风。既然如此那我就把饵料全都吃了再咬断你的鱼线,撅了你在江东地方的根!可惜没有了方天画戟我的杀伤性下降了太多,不然还真是不费吹灰之力就能将这些人全都杀了!】
张平用出如影随形身法在地上留下一道道的幻影,他的真身来到倒地不起的两名盾牌兵身侧,将那两个一人半高的盾牌轻松拿在手中。
【这下就对味了!怪不得我老觉得难受,就是武器太轻了发挥不出应有的实力!】
“怒斩问天!”
张平一跃来到高空之上,他将两个盾牌贴近自己的身体,如炮弹般朝着秦军大部队坠落而去。
几名眼疾手快的弓弩手拉弓便射,箭矢碰到张平身体的一瞬间就被弹飞,就连箭头都显现出诡异的弯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