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玥找回来了,这不是好事吗?”
“你怎么……”
冬德休冷冷说道:
“你可知道,这三日,外头风言风语,都是怎么说我冬家的!”
冬家主母眉头一蹙:“风言风语,任由他们说就是了。”
“那些三姑六婆,抓到一件事情就要嚼舌头,跟他们计较做什么!”
冬德休却猛地一拍桌子,怒斥道:
“无知妇人!”
“如此一来,我冬家的脸面往哪里放!”
冬家主母也急了:
“那你说怎么办?”
“如今已成定居,你莫非还想悔婚不成?”
“这说到底,也是我们冬家问字下聘,风风光光接回来的新娘子。”
“更何况,那莫名出现的妖人,也不是我们冬家和杨家想要见到的!”
“就因为这样,你就如此大发雷霆,你让老二怎么想?”
冬德休冷哼一声,没有再说话。
冬家主母似乎也是难得如此争吵,气的浑身发抖,只能坐在一旁。
终于:
“罢了。”
“这么多年了,你的性子我还不了解吗?”
“要是这件事情没有解决好的话,我看你也是难以入睡了。”
“我会挑一个口风严一些的大夫,过来给小玥验明正身。”
……
听着冬家老爷冬水京的话,冬暝的呼吸都急促起来。
这是何等的屈辱!
自己娘亲,被人莫名其妙的带走三天,还是那种旁门左道的邪术师,这就已经很痛苦了!
可关键时刻,自己这位祖父不高兴娘亲回来,反倒是让无奈的祖母去寻了这样的方法!
冬水京苦笑道:
“其实……这的确不是一个好方法。”
“说着的,你爹和你娘感情非常好,招人的时候,因为腿脚不便,更是屡次受伤。”
“而且他也一直和家仆说,只要能将你娘找回来,什么苦他都能受。只要她平安。”
“其实……最好的解决方法,就是等这件事情自行平息。”
“三姑六婆嘛,嚼舌头根子一段时间,这件事情没有下文,他们觉得无趣,也就不会再说什么。”
“可奈何……这样免不了你祖父的疑心。”
“你祖母也只能退而求其次。”
“特地找了个产婆,验明正身之后,你娘亲被证明是完璧之身。”
“到了这里,你祖父的脸色才好一些。”
“但突然请了产婆到家中之事,到底是让外面的人知道了。”
“杨家也因此上门大闹了一场。”
“险些的,冬家和杨家差点交恶。”
“你娘亲那段时间,也是委屈的整日以泪洗面。”
“幸好,你父亲仁善,又真心爱着你娘,这日子也就一天天过下去了。”
“只是……你祖父……却还是心里多了一根刺。”
“直到……你娘亲有一日,突然生了一种古怪的病症。”
病症?
冬暝眉心一皱。
在冬家老爷冬水京叙述的这段过往当中,已经有几个细节,让他十分在意了。
第一,红姑用来占卜之用的莲花香炉,是否就是自己手中这个。而且用骰子占卜的方法,他闻所未闻。
第二,为何女魃香一熏,变成了扎彩之人的家仆就能恢复。而且红姑仿佛认识那位扎彩匠一样,还知道让出门找寻自己娘亲的人,人手一根。
第三,扎彩匠说和自己娘亲,还有自己有缘?可当时,娘亲并未怀上自己?那么结合如今来看。莫非……当年的扎彩匠还活着?布局药仙童子,也是为了让自己过来?
但是……图什么呢?
“大伯,不知……是什么病症?”
冬水京打了个寒颤,心有余悸地说道:
“随着流言逐渐开始消失。”
“你爹娘也过上了正常的生活。”
“只是……他们却久久不孕。”
“就在你伯母已经怀上老二,差不多应该是……你娘亲找回来三年之后,你娘亲的身上……突然开始生长出诡异的花!”
“那花如同荷花,却小的多。”
“一开始,你娘亲只是皮肤痒。”
“后来,就开始在手腕、手臂的位置,出现发芽、开花的情况!”
此言一出,冬暝瞳孔一缩。
发芽开花……
那不就是和自己在花神庙的池塘里看到的情况一样吗?
当时那抓住自己的女人,手臂上和身上,就被缠绕着很多诡异的花朵的根茎。
而且,如果将之前遭遇的幼术世界里,花神庙内的情况也算上的话。
那么最起码……在多年之前,也就是自己名义上的三表哥东君阳去花神庙的时候,那诡异荷花就已经有了。
而且……也正因如此,花神殿才会关闭。
可是……自己和娘亲也相处了那么多年。
娘亲看上去一切正常,身上并没有任何诡异花朵的病症。
这个说辞,倒是和冬水京说的不太吻合了。
但最起码有一点可以确定……
这所谓的女子开花,最起码花神庙那位红大娘,应该是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