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把里面的王熙凤,从睡梦中给惊醒了。
主要是贾琏经常会在她入睡后,偷偷摸摸想要来个偷袭,原委便是琏二想尝试着让她换一个位置。
久而久之,王熙凤的身体对这种动作,着实是草木皆兵了。
王熙凤檀口一张,刚想大声喝斥:好你个琏二,你还不给姑奶奶住手,信不信姑奶奶一脚把你给踹下炕去。
话才刚到嘴边,王熙凤顿时醒起,睡在她旁边的是手帕之交可卿。
念及这里,王熙凤翻转身子。
这时,等王熙凤瞧清一个黑影正扒拉在秦可卿的身上欺负时,顿时把她吓得一激灵,身子冰冷一片。
旋即,一阵毛骨悚然遍布王熙凤的全身。
她刚想大喊出来时,却是让她借着轩窗的月色,他瞧见那个在行不轨之举的人,正是两府下人们,谈之色变的东府玖大爷。
见状,王熙凤旋即以双手死命地压住自己那张檀口,那双丹凤眼眸,满是不可思议地望着眼前这位,禽兽不如的玖哥儿。
生怕自己一个惊呼出声,眼前的玖哥儿,便会放下可卿,不管不顾般转而往自己这边压过来。
“嗯?”
他不由得停下身子,而后起得身来,在寂静的厢房里,他突然感受到了微微晃动,就像是,拨步床榻自己在抽筋似的。
地龙翻身了?
正这时,天穹一道强烈的闪电!将整个宁国府映照得如白昼。
紧接着,一道轰隆隆的惊雷响起。
蓦地,贾玖转过头的时候望向里间的时候,他那张俊朗的面容上,剑眉蹙了起来,过后,脊梁细微的汗珠渗了出来,整个人毛骨耸然了起来。
借着闪电的光亮。
在夜色中,可以清晰地瞧见里边还躺着一位披头散发的女子,正是被吓得面如土色瑟瑟发抖的凤姐。
难怪这床会自个儿动,原来是凤姐在抽筋。
嗯?不是。
凤姐儿怎么会躺在这里???
彼时,贾玖稍一凝眸,只见凤姐她那条白嫩秀劲下面,露出诱人的锁骨。
凤姐那双素手正死命般地紧紧捂着她的嘴巴,自脖子以下完全暴露在贾师傅的面前犹不自知。
而她那双素来冷厉的丹凤眼,那双眸子都快要瞪出来了。
“茜雪,你是被这行雷给惊醒了罢?这酒的后劲还真大。
哎呀,下次说什么,我也不会喝这么多盅了,整得我头晕晕的。
我一会让人给我弄碗醒酒汤,你不用起来了,早点歇息,明儿有得你忙的。”
贾玖以睡眼惺忪的样子,先是拿手揉了揉额头,这才痛苦般说道。
贾师傅说毕,从那位不知道是谁的身子上面下来,贾玖突地惊呼一声:“这眼见着行雷,显然这雨水马上也跟着来,罢了,罢了。
袭人,茜雪,你们先歇着,我方才回来洗漱那会晾了一些衣裳,我得赶紧去收一下衣裳才行。”
说着话的同时,贾师傅快速地下了拔步床,光着果果的身子,一手提着鞋子,一手提着大裤衩,飞奔着出去收衣裳去了。
王熙凤先是将锦丝簿褥拉了拉,这才朝飞奔而去的贾玖背影,狠狠地啐了一口。
真真是便宜了这家伙!!!
把自己给看光了,可素来作风凌厉霸道的凤辣子,却是在哪人走之前,丝毫不敢声张。
“人都走了,你还不把衣裳穿好,莫不是等着他回来啊。”王熙凤望了一眼尚还在装死的手帕交,恨其不挣、怒其不扎地骂了一句。
秦可卿装死了一会,情知手帕交知道自已清醒了过来,一双美眸溢满了清泪,极其羞辱地默默将亵裤给穿上。
适才,她便已经从睡梦中惊醒过来。
只不过是处在秦可卿的角度,恰好从轩窗折射进来的微弱之光,隐隐瞧清欺负自己的人,正是府里的主子爷玖叔时。
秦可卿虽是惊慌不已,却也让她在羞辱之下,吓得不敢有丝毫声张,惟有装睡,任由玖叔在她身上任意施为。
直到她听见玖叔后面的那两句话之后,她才知道,原来是玖叔错把她和凤姐认成是茜雪和袭人了。
可是这样,也让秦可卿在手帕交面前抬不起头来,方才…真是………
哪怕是玖叔逃之夭夭,她也不敢有丝毫的动作,她准备等凤姐入睡之后,再穿戴好衣物,谁成想,却被凤姐识破了自己的装死。
王熙凤见秦可卿穿戴好衣裳,她那双丹凤眼眸连连忽闪起来。
这玖哥儿,是真的把她和秦可卿错认成是茜雪和香菱,他感觉到身边有人发现了自己,这才下意识地说出那翻话头来。
“可卿,你打算怎么办?”王熙凤想来想去,也找不出证据来证明,是贾玖故意摸黑跑进来欺负的秦可卿。
“我…我…我。”连说了三个我字,秦可卿随即幽幽一叹。
都这样了,她的清白之身都已经毁了,还能怎么办?自己一个未亡人,难道还能去找玖叔说理不成?
届时,阖府的人都知道了,别人也不会指责是玖叔爬错了床榻。
反而会对着她指指点点,说她不守妇道,暗地里不定怎么乱嚼舌根。
指不定会骂着自己不要脸,是自己去勾引的玖叔。
不见一个皇商出身的薛宝钗、侯门出身的史湘云,都心甘情愿地作玖叔的平妻了吗?
更遑论,还有一个清贵出身的林黛玉。
此三女,虽说年龄尚小,但再过几年,等她们的模样身段全长开了,丝毫不比自已和凤姐的差多少。
养父只是一位正五品的朗中,自己还是一位未亡人!
鉴于此,又有谁会相信,是玖叔半夜爬错了床榻欺负了自己?
“还能怎么办,只能装作方才见到的人,不是玖叔罢了。”秦可卿认命般说了一句,当遇见鬼了。
“那怎么成,你都被他欺负成怎么样了,岂能就这么便宜他?”王熙凤恨得牙痒痒,对,绝对不能就这么便宜了玖哥儿。
“凤姐,以我的这种身份,还能找玖叔讨回一个公道不成?如是此事传开了,我都不知道还能不能活命……
再者说了,玖叔…玖叔欺负我的时候,我明现感觉到他的嘴里酒气醺天,可见也是吃多了酒,况且,这个小院原本就是他早前住的地方。”
“说来道去,也是我们没有告诉玖叔一声,便在他的小院歇下,怨不得人的。”秦可卿不禁伸手拉过王熙凤白嫩的手腕,而后哀叹了一句。
少顷,秦可卿生怕王熙凤不管不顾,担心她欲将此事大闹开来,连忙劝说道:
“再说了,你都这样了……方才的你也被玖叔瞧了个大半身子,若是此事传开,爷们都是死要脸子的人,琏二叔,不定怎么看你呢。”
闻言,适才还张牙舞爪的王熙凤,那凶狠恼怒的气息一弱,顿时一股哑子吃黄连,汹涌上头的感觉。
“好,这件事情咱不放到明面上去说,迟早我要找他讨回一个公道来。
就算是不为可卿你,我也会为自已被他看光光这一事,让他伏首于我,哼哼哼,等着罢,莪不让他伏在我面前,我便就不是王熙凤!”
“你可千万别,我怕你没有让他伏首于你,反倒你还把自己给搭了进去,那就得不尝失了,你与我不同,你还有琏二叔靠着。
而我只能看着玖叔的眼色,才能在这个府上立足,况且,今夜之事,罪不在玖叔,是我们不给人打声招呼,才会发生这般……事情。”秦可卿知道手帕交的心性,她生怕凤姐一个不注意,真把玖叔给惹恼了。
趟或玖叔继而将这股怒意,迁怒在她的身上,那她真就活不下去了。
王熙凤见秦可卿一直在维护着那个野牛肏,顿生疑虑,问道:“你莫不是被他,欺负上了瘾罢?才在我面前面般维护他。”
说毕,王熙凤的芳心一悸,直到现在,她才在脑海中回想起那一幕来!
还真就像一头野牛,怪凶猛的,难怪要茜雪和袭人同时侍寝。
换作是她,兴许她也要拉着平儿过来,才可堪一战。
呸呸呸!
净想些什么,我应该要想些法子,让他贾玖,伏首在我的面前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