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我希望各位在各个港口时，别光顾喝酒赌钱，去寻找任何愿意来普利茅斯工作的人，即使他是流浪汉，即使他是个失去继承权的冒险者，即使是一个农妇。即使是一个孩子，包括女孩。……没错，就是任何人。直到我通知你们中止，这项工作才会中止。

为什么？很简单，因为我的土地多，产业多。但一直人手不足。我估算，起码需要2000人。锡利群岛现在更是一个人都没有。你们不是关心城堡么？没人怎么修？所以，每拉一个人，大家离养老院就更近一点。（哄笑）”

看到这里，亨利八世问道：“这些人都是他的领民？”

信使：“……暂时还不清楚，不过男爵领地里，现在确实一个人都没有。”

亨利八世：“这些船长和水手，收入能有这么高？”

信使：“是的，不过风险也高，往往被视为拿命挣金币。在海上什么事都有可能发生，疾病更是家常便饭。”

亨利八世晃了晃信纸：“后面怎么没了？”

信使：“他们后来讨论了那个劳伦斯船长的海战过程。队长认为，这不重要。男爵也并未有什么发言。”

亨利八世：“……行了，你先去休息吧。”

信使行礼，转身离开。

亨利八世：“你们怎么看？”

一个官员回答：“我们讨论了男爵的工资方案，大部分人认为，锡利群岛男爵其实赚的更多。”

“这些船员每年的大部分时间都将在船上，远远超过现在的水平。”

亨利八世：“我猜也是如此……确实很会算账……通知那些废物，去普利茅斯干活去，正好也学习一下那个“东方技术”。”

“通知锡利群岛男爵，一个贵族，娶一个平民，是不被允许的。除非他有更好的理由……

“……算了，暂时就当不知道……我本来就应该不知道，对不对？”

“让你的人多去几个……你还有什么事情？”

官员：“北方的那些贵族……越发肆无忌惮，言辞中对国王不敬……污言秽语……我们认为……”

亨利八世打断了他：“只要他们不造反，就不用管他们。”

官员立刻同意，正准备告辞，忽然想起什么：“您的前任侍卫长，似乎不适合干我们这一行。有消息说，他正在追求男爵的姐姐。您看……？”

亨利八世叹了口气：“……真是个……废物。”

军情六处的前身最早能够追溯到15世纪下半叶。都铎王朝亨利七世时期，就建立了自己的秘密情报组织。不过，现代的英国情报组织跟他们并不是一脉相承。

伊丽莎白一世时，这种情报组织已经分为海外海内两个部分。甚至还出现了密写密码。更是下辖一个规模不小的商业单位，没错，商人通常是间谍。

实际上，每一个传教士也是间谍。几乎任何一个有点组织背景出远门的，都肩负收集情报的工作。比如，耶稣会修士。

某东方大国在这种手段面前，如同稚嫩的婴儿，为欧洲200年急剧发展提供了无数的知识技术与养分。

郑和时，使用一种“牵星术”来确定海上坐标。与后来的六分仪原理完全相同。再比如历法，更是全盘照抄。这种例子数不胜数。

可谓连锅端。

问题来了，为何东西方在国家竞争上，思维差距如此之大？

马修不知道，也不想知道。用他的话说～关我屁事。

英格兰是现代国家鼻祖，没什么中世纪贵族斗法。那都是过时的玩意。从都铎王朝开始，他们在历史上没掀起什么风浪。马修很清楚这一点，不然，一个农夫的儿子，根本就没有机会咸鱼翻身。随便一个地方豪强就能捏死他。

时代变迁，统治阶层由贵族地主转换为商人乡绅。欧洲资产阶级第一次站在了历史舞台。这才是大航海时代得以持续300年的深层背景。

马修需要一个贵族头衔，只是为了保护自己将来的财产。就像安德鲁把霍金斯家族团结起来，也是为了保护自己的财富。

他很快就会发现，把地方豪强抛在身后，只是又一个阶段而已。下一个阶段很快就会到来。因为他动了别人的蛋糕。

所谓周而复始，不外如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