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这小子这么快就摸透了自己的心思,着实令人吃惊。
如此敏锐的洞察力,难得,难得啊!
但是特意点出王命二字,多少有点架起他的嫌疑,令他有些不快。
不过话已至此,何妨让他一试?
武极心中有了定意,于是顺着他的话说道:“本王一言九鼎,说出去的话自然算数,既然你已提前完成半月的差事,本王姑且给你个将功赎罪的机会。”
徐守归先是心里一喜,反应过来后顿时就想骂人。
这位武王大人动动嘴皮子,就将离开城主府的机会改成了将功赎罪的机会,偏偏还说的顺理成章,无法反驳,真是位讲价的高手。
这个时候,当然是保命要紧,其它的都是虚的。
徐守归不敢有异议,苦着脸道:“还请城主大人示下。”
武极沉吟片刻,道:“确有件小事,再有半月,就是我皇圣寿,每年这个时候,皇室都会拿出一笔圣金,用以贴补地方用度,可圣金只有一笔,想要得到它的却有上百城,如何让瀚元从这上百城中脱颖而出拿到圣金,就是本王要交给你办的差事。”
他说的轻描淡写,徐守归却听的两眼发直。
这叫小事?这TM明明是瀚国天花板级别的大事了!
一百多城争一个名额,难度可想而知。
武极看他面色发苦,冷哼道:“怎么,你不是油嘴滑舌,能说会编的很么?难道上了圣堂,就说不出来了?”
徐守归苦笑道:“我只是一介布衣,又怎能在朝堂之上和群臣争雄,若是说错了话,岂不是丢了城主大人的脸么。”
武极不屑道:“布衣又如何?丢脸又如何?本王都未曾畏惧,你倒是先害怕了起来,只要能拿到圣金,本王可以容忍你的一切微词错言。”
徐守归愣了楞,小心翼翼道:“您的这番话,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只要能拿到圣金,可以不惜一切手段?”
武极没有否认,但是说道:“若有妄言,就是欺君之罪。”
徐守归的脸色又苦了起来,不能妄言,那就得实事求是了,若真只靠实事求就能拿到圣金,那还有他什么事?
所以这根本是个死局,一点希望都没有。
武极也知此事对他过于苛刻,于是放缓语气道:“你可知本王为何要选择你?”
“不知。”徐守归是真的不明白他咋想的,居然会把这种事交给他。
武极平静道:“本王刚才说过,你油嘴滑舌,能编会造,善于钻空架势,是个十分纯粹的奸猾小人,而争夺圣金的名士大儒与你是两个极端,他们循规蹈矩,注重名节与脸面,虽能据理力争,但你亦能巧言夺辩。”
“......”
这番话侮辱性很高打击性极强,差点给徐守归整抑郁了。
他很想说,我真的不是那样的人,都是你们父女给逼的!!!
但现在更逼他的,是形势!根本没有选择的余地。
武极心知此事不能一蹴而就,需要给他时间缓冲消化和准备,将来才能更好的发挥,于是说道:“这半个月,你可以自由出府,没人干涉你,有什么要求,本王也会尽量满足,但是你要在半月之内,做好进京的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