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生只觉得有块石头压在了他的嗓子眼里,压得他连气都喘不过来,他难以置信的问,“你,是这样想的?”
“那你对我这么好是因为爱我吗?想娶我?和我生儿育女?和我过一辈子?”她笑着,却冷的刺眼。
眼前的他依旧如以前那般完美无瑕,一丝一毫都像是被上帝精雕细琢过,好看的眉,好看的眼,好看的脸,好看的唇,每一处都美的让人窒息。而现在的他,更是多了只属于成功男人的霸气和傲气,活脱脱的天之骄子。更别说他的家世和能力,放眼全国,与之比肩的又能有几个。
“我若是不爱你,又何必和你在这里坐着。”秦生着急的握住她的肩膀,一双眼无比真诚,“心暖,来我身边,我会让你看到我的真心。”
她像是听到了这世上最可笑可劣质的笑话,蹭的站了起来,往后退了几步,冷冷的看着他,“可惜了,我不爱你呀。”
“那你爱谁?”他也站了起来,逼近她,一双眼猩红而凌厉,沾染着癫狂。
她被他突如其来的气势吓到了,强忍住心底的害怕和爬上后背的冷意,拼命地撑起沉重的头颅,不甘示弱的盯着他,“你不是知道吗?”
他看着她疏离而坚决的眸,强忍住想要伸手把她捏碎的癫狂,咬牙切齿道:“我要你一个字一个字的告诉我。”
“我爱方泽,我嫁给了他,哪怕他死了,我也要给他守一辈子的寡,用来证明我们情比金坚。我这样说,你听清楚了吗?”
全身的骨头一截一截的断掉了,整颗心像是跌进了深渊,一瞬间的撕疼过后是无尽的空荡。
他下意识的捂住自己的心脏,高大的身体重心不稳的往后退了几步,却又不死心的盯着她问,“我陪了你九年,孟心暖,那我陪你的那九年算什么?”
心暖拼命地控制住奔腾而出的泪,她低着头,紧咬着唇,好久后才道:“爱和这些又有什么关系呢?不过是你遇见了那么一个人,他瞬间占据了你的一切,看他笑你会笑,看他皱眉你就会心疼。从此,再无一个人可以入你的眼,进你的心。”
可能是痛到极致了,反而就不痛了。
秦生突然就笑了,低低浅浅的笑声就像是地狱深处魔鬼发出的声音,带着说不出来的森冷,他任由口腔里的血腥味蔓延到五脏六腑,“心暖呀,你大概不知道一个疯掉的男人会做出什么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