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观长刀将一名管统身边的亲卫杀掉,和管统战成一团,“黄巾军选错了地方!”
管统却突然笑了。
“选错了地方?”
“孙婴子,吾可以很清楚的告诉你,吾就是为你而来的!”
长刀相交,战马交错,在巨大的争鸣声音中,管统明显感觉自己的双臂在颤动。
他不如孙观。
“为我而来?”
孙观皱了皱眉头,对方的狂笑让他不明所以,一种奇怪的感觉笼罩着他。
他继续往前,在身旁掀了起来如潮的血浪,隔着再度涌上来的管统亲卫,他又和管统碰了面。
“降了吧。”孙观这几日,与管统打的惺惺相惜,这些黄巾军,都是战力,管统也的确是帅才,就是脑子不太好用,否则不会来打阳都,孙观觉得未来此人或许能在自己帐下,做一员战将。
管统没有回应,只是长刀横斩。
孙观挡住了这一刀,
“管统,蛾贼不值得你卖命,他们不过是无根浮萍,你跟着我等留在开阳,未来少不了搏一个封妻荫子之位,为何如此执拗?”
他言辞恳切。
管统飒然一笑,“孙婴子,你出身黄巾,为何能说出如此言论?黄巾军的确是无根浮萍,可是他们不正需要你我这样的人来护佑他们活着吗?若天下之人都如你所想,你们口中的蛾贼,就再无活路了。”
管统虽然不认识孙观,但是之前听管亥提过,其实泰山匪寇这些人,大都与黄巾有所勾连。
“之前我们和他们一样,但现在,他们和我们不一样了。”孙观道,“你为他们而死,定会后悔。”
管统默然无语。
脑中不知为何想到了管翀在营帐中所言,“我今日来此献计,就是为了他们寻一条活路的!”
“不!”
管统摇头,“你不能因为自身有了高位,便不再在乎别人的死活,至少当初如果不是青徐黄巾,你根本到不了如今境遇。”
“吾誓死不降,”管统长刀高举,“总有人在乎!”
管统身旁的将士们闻言眼中含泪,朝着孙观发起反向猛攻。
“疯子!”
孙观纵刀劈斩,管统麾下兵马节节败退,被分割包围的管统,距离死亡只是一步之遥,他没有任何活路。
但管统,并未皱一下眉头。
这个后果,他早就想到了,
他知道他是牵制之兵,他要挡住的,是除了开阳之外,最多的兵马军阵。
他也的确做到了,奔死而来的。
管统看向南方。
“飞羽,汝成功了吗?”
只要管翀成功,他做的一切,就都有意义!
“报……”
急促而嘹亮的呼喊声中,一骑兵从外面涌入军阵之中,朝着孙观诉说开阳之事。
“什么?”
孙观从战马之上听到传信兵所言,身子晃了晃,几乎跌落马下。
“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