枪声响彻整个客厅,无情的子弹穿过阿塔莎的额头,一瞬间带走了这个可怜女人的生命。
她的身子无力的倒下,脸上还保留着愤怒的表情。手还伸着,离那个拳头大的小盒子仅有几公分的距离。
1911飞出的弹壳带着一缕青烟砸在地上,叮的一声!清脆的像是殡仪馆里午夜十二点的钟声。
尚有温度的尸体倒在地上,还不会说话的婴儿从阿塔莎怀中滑落,哇哇的哭声响彻整间大厅。
房屋外面,天空越发的阴沉,滚滚的闷雷声像是老天在怒吼。
张牧走在巷子里的身子突然顿住了,他和身前的中年妇女几乎同时回头。
枪声在雨中散去,小孩若有若无的哭声伴随着雨滴砸在张牧的身上。
他不难猜测到发生了什么,老天似乎给那个侥幸被自己救下的女人开了一个无情的玩笑,她最终没有逃过悲惨的命运。
一团火伴随着些许愧疚涌上张牧的心头,算是因为自己害死了那个课可怜的女人嘛?张牧没有答案。
理智被情绪吞噬,他忘了自己只有一个人一把枪,忘了鬣狗帮还有那个强悍的狙击手正在追杀自己,他觉得如果自己不做些什么,那团火会把他吞噬的。
沉重的脚步踩在泥泞的地上,声音一下比一下承重。
黑人妇女见状抹了吧脸上的泪水从悲愤中清醒过来,赶紧喊到:
“快回来!”
可此刻张牧根本听不见她的声音。
客厅里小普林斯踹了踹地上的尸体,把手里的铁盒随手砸在她身上骂到:
“该死的娘么,为了这点钱吓了我一跳。”
婴儿的哭声响彻整个房间,那稚嫩的哭声让这群没有人性的鬣狗帮成员都有些沉默了,小普林斯揉了揉跳动太阳穴一股怒气涌上来。
他咬牙瞪着通红的眼珠,竟然缓缓的把枪抬了起来。周围的手下见状脸上都露出不忍的神色。但他们什么也不敢说,小普林斯割下脑袋全身是血的场景还历历在目,只有些胆小的别过了脑袋。
后门外的张牧瞪大了双眼看着这一幕,用平生最快的速度把枪架在后门旁的窗户上。
他怒吼一声把全身的憋屈和愤怒都发泄出去,像一道惊雷炸的房间里所有人的身子都抖了一下。他们从没听过如此愤怒的吼声,就像一头雄狮面对一群威胁他的鬣狗发出的怒吼一般。
伴随着吼声,张牧使出全身的力气扣下扳机,子弹像飞扑出去的雄狮,对着堆积在房间里面的鬣狗帮成员撞过去。
枪声响起的第一时间小普林斯就被手下扑倒,5.56x45的子弹打碎了桌面上的餐具,子弹、跳弹、玻璃碎片这一切都钻进那些站立的鬣狗帮成员的身体中。
枪声、惨叫声、怒骂声,孩子的哭声充斥着张牧的耳朵,滚滚的闷雷声越来越大,就像贝多芬的第五交响曲命运一般围绕在这栋破旧的小楼四周旋转上升。
不到三秒钟的时间mk18上的弹匣就打空了,张牧按下弹匣释放键,行云流水般换上新的弹匣。
一刻不停的朝里面还站着的人射击,直到再没有人站着他才喘息着停下。头发随着雨水搭在他的脸上,他伸手扯了扯领口用力吐出几口气,接着抬起mk18一脚踹开后门,迈着沉重的步伐走进客厅。
一个手臂身子大腿都中弹的黑人趴在地上,口吐着鲜血识图往外爬。
张牧一脚狠狠踩在他的后背上,黑人发出一声无比凄惨的叫声,双手乱挥识图扫开张牧的腿。
但迎接他的只有一声枪响。
一个下半身被打烂的黑人靠在柜子上,他惊恐的看着张牧嘴里已经说不出话来,一只手吃力的想举起身旁的ak47。
他还没举起来,一个鞋底用力跺在他的手背上。
他惨叫一声求饶道:
“别杀我我!求求你别杀我!”
双眼通红的张牧根本听不清他说什么,他把通红的消音器直接塞进黑人的嘴里。
滋啦一声!
通红的消音器像烙铁一般灼烧着黑人的口腔,疼痛让他口水乱流,眼珠子都要蹬出来了。
张牧冷冷的看着他,枪声响起,子弹穿透了黑人的喉咙钻进地面。
用力把枪扯出来,几米外一个幸运的黑人捂着脑袋摇摇晃晃的站起身。
他身上除了一点擦伤之外,并没有其他伤口,他晃着迷糊的脑袋一睁眼就看到站在他面前的张牧。
黑人情急之下一拳头砸过去,张牧没有任何动作,左脸硬吃下这一拳。
无力的拳头只是让他的头略微歪了一些,而他右手紧握挥拳重重的砸在黑人腹部。
黑人吃痛整个人弓起身子像虾米一样,苦胆都要吐出来了。
张牧又是一脚踹在那人的裆部,什么东西破裂的声音响起。
黑人捂着要害跪在地上,整张脸通红,疼得他甚至忘了呼吸。
张牧抬起枪口指着他的太阳穴扣下扳机,溅出的鲜血洒了他一身。
后门位置大嫂看着房间里发生的一切瞪大了双眼捂着嘴,整个人都在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