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乙沉默地抱了抱拳,快速退下了。
此事终于了结了,犹如心中的大石落地,姜家人总算有了点好心情。
纪氏回到府中,立刻给上天和祖宗上香报平安。
姜软软第一次看见外公外婆的牌位。
“娘亲,为什么不将外公外婆的牌位放到祠堂供养呢”姜软软疑惑地问。
纪氏苦笑了下,说“你外公身份特殊是犯官,不好入祠堂,身上有晦气会玷污其他祖先,另其他祖先不得安宁”。
姜软软翻了翻白眼,还有这样的说法。
纪氏用干净的布擦拭一番,继续说道“本该天下大赦的时候,就该将两位请到祠堂享福,可是这么多年的习惯没改,一下子就忘记了”。
这么多年来,父母的牌位不能见光,她找个隐蔽的旮旯将牌位藏起来,每逢年节再取出祭拜。
姜软软见母亲陷入沉思,显然在怀念过去的时光,就没打搅她了。
她眼睛扫视到旁边有一个老旧的箱子,这个木箱子外表的漆已经脱落得差不多,一看就知道是老物件。
她好奇心大起,走过去掀开木箱盖子,箱子里边放了一叠泛黄的纸张,看着就知道时代久远。
什么信件值得存放几十年不扔呢,姜软软随机抽出一封“曹兄,正义让我提醒你,明天不要忘了香山之约……”。
这是一封好朋友之间相约一块爬山的信件,最后的著名是外祖父的名字。
看来外祖父的人缘是被贬之后才差起来的,当官的时候身边围绕着可多人咧。
她不禁感叹世间不是如此吗,百般无聊之下,又在箱子里摸出一封信。
拆开一看,吓了一跳,她反射性将信扔了出去。
姜软软的动作太大,纪氏疑惑地看了过来。
姜软软尴尬地笑了笑,将信封捡起倒出里边的物品,是一块破碎的布料,布料上面沾了血液,陈旧的血液早就失去了鲜艳,但是还能一眼看出来,上面不是污垢而是血。
“娘,这块脏兮兮的布还留着做什么?”
纪氏一下子没想起来,隔了好一会儿才记起来了,说道,“我也不知道那块布哪来的,当时收拾遗物的时候莫名就出现了”。
她也想扔掉,粘了血液的布块始终晦气,但不知道为何鬼使神差的就留了下来“扔了吧,可能是你外公捡来的垃圾”。
姜软软盯着布块出神了,一个做官的体面人,会捡一块沾着血的破烂布吗,再怎么落魄,有些涵养不会改变。
脑子闪过什么东西,但没抓住,姜软软放下布块,将剩余的信件全部看了一遍,大多数是与好友之间的往来书信。
找到了第三封奇怪的信件,上面写着“皇后是好人,你们不能这样”,她灵光闪过,不会吧,怎么这么巧。
姜软软状若无意地问,“娘亲,外公在哪当差”。
一直以来,她知道外公是犯了罪被流放的犯人,但一直不知道他辉煌的时候在哪里当差,看到这封信件提及到皇后,整个夏之国有几个皇后?!这下子信息量就大了。
说到父亲的官职,纪氏倍感荣耀,她骄傲地说,“你外公生前是宫中侍卫”。
姜软软大吃一惊,连连追问道,“在皇宫当差,那属于距离皇族很近了吗”。
纪氏理所当然的说,“那当然喽,进了宫中,在外人眼中就是皇上身前的红人,你外公辉煌的时候,咱们家每天客似云来,那时你外婆还总唠叨,家里客人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