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哲板着脸,冷冰冰的说“废话少说”。
曹绍辉腆着脸,谄媚的笑着问道,“不知王爷此番大动干戈是为了何事?”他伸出一只手,将搁到脖子边的剑刃轻轻拉开了些。
钳制住他的兵卒见状,将手腕稍微使劲,剑刃又重新回到他脖子边,曹绍辉惊慌地缩回手指,好惊险,就差一点手指头就没了,他心跳如擂鼓。
宇文哲呵呵笑道,“本王收到一些关于曹县令的指证,需要你回去协助调查”。
曹绍辉额上渗出细细密密的冷汗,他故作镇定说,“既然是回去协助调查,那王爷此番行为不妥吧”。
“有何不妥,本王觉得妥的很,曹大人私自离开自己管辖的地方,是为了何事”。
“昨晚收到老父亲病危的信件,所以今天特意带着夫人回去尽孝”。
“哦”宇文哲没有了下文。
压力过大,曹绍辉脑补了许多,不知这个借口成不成立,他心绪一翻,记起对姜家的抓捕,那是师出有名,此番王爷带兵捕捉他是属于私怨,无视皇法,不一样。
他以为抓住了宇文哲的小辫子,于是心中大定“王爷带兵马将本官围住,此举实在不妥”。
“你知道西州是本王的封地吗?”宇文哲反问道。
曹绍辉额上的汗珠滑落,硬着头皮说,“天下之大,莫非王土,西州是王爷的封地,更是皇上的江山,本官身为此地父母官,受皇上重托,定为皇上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宇文哲挑了挑眉,心想,曹绍辉三两下功夫,表明了自己是皇上的臣子,提起自己是封地之王,也不能擅用私刑,不傻。“我没说过西州不是皇土,但这对本王处理你没有影响”。
曹绍辉膝盖一软,差点跪在地上。
他结结巴巴的说“本官是朝廷命官,如若犯罪得上报朝廷,由大理寺监督审理”。
宇文哲呵呵,笑道,“没想到曹县令还有一颗赤子之心呢”。
曹绍辉见情形有回暖的迹象,不禁松了口气。
宇文哲笑完后脸色一变,讥讽道“也许你对自己才有这份赤子之心,大牢里关押这么多犯人,有哪几个是上报之后才处理的,不都让曹大人私下处理了”。
他的脸一瞬变得阴森可怕,像地狱爬起来的恶鬼般说道,“譬如姜家,你忘记了,当初他们也请求过,让你好好调查真相吧,而你呢,有调查吗”?
曹绍辉噗通一下,跪在地上不停磕头“王爷饶命啊,是小的有眼无珠,不知道姜家是王爷的人,让他们担惊受怕,我有罪”。
情况危急,县令夫人带着哭腔,吓得变了调子“王爷,我夫君本性不坏,就是一时鬼遮眼做错了事,求你饶他一回”。
“如果他没有犯错,本王自然会释放”宇文哲转身吩咐下属“将他们带回去吧”。
“是”有人给他们戴上枷锁。
任甲带着副将他们回来了。
看见曹绍辉已被抓捕顿时黑了脸。本想好好在王爷面前表现自己,没想到没表现成,反而丢了面子。
他领着下属下马单膝跪地“王爷”。
“起来吧,竟被区区一个老妪欺骗,本王真想知道你是怎么当上副将的?”宇文哲阴阳怪调的说道。
副将觉得后背一阵寒凉,急忙解释“卑职办事不利,求王爷责罚”。
“回去吧”宇文哲上马吩咐道。
他一马绝尘走在前面,剩下的兵卒们扣人的扣人,收拾的收拾。
其中一个小兵来到副将身边说,“副将,王爷走了,你起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