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宴姝蹙眉,有些不明白两人之间的交谈究竟是什么意思。
只是临笺似乎也没有此刻坦白的意思,他只是固执地站在宴姝身前,表情有些凝重,“现在不方便跟你讲清楚,他很危险。”
“我很危险。”
男人咀嚼着这句话,笑意深深,可又只扯动了皮囊,皮笑肉不笑的样子最是恐怖。
他起身上前,往两人身边走了几步,颇为好奇地凑近临笺,“如今天下人都可以忘了凌岳岛的存在,难道你也能忘?临笺,你也忘了吗?”
“你忘了吗?临笺,你怎么能忘呢?”
男人声音低沉,像是哄诱着临笺进入某个回忆一般。
宴姝有心点醒他,却被男人提前封了灵力,正要张口,却难以发出声音,彷佛被独身一人被隔绝在了另一个空间之中。
“乖,闭上嘴别说话,你安静一点才对,你不是个热络的人,也不应该为了别人有这么大的情绪波动,你忘了你本来是什么样子吗?”
“人鱼冷血,冷情冷性,难道沾了个人字,就真的有了那些不该有的感情了?想想你怎么对付沉绾的,那才是你!”
男人说着伸出手来,有些卷恋地想要摸上她发梢。
宴姝心底本能的升起戾气,歪头躲过的同时露出獠牙。
只是没想到,她这样子却意外叫男人更加激动几分。
“对了,就是这样,你是人鱼,是生活在海底的冰冷生物,你怎么可以有那些无用的感情呢?”男人满意极了,可手却换了个方向,临笺原本迷蒙沉浸在回忆中,随着他的动作,面色突然开始泛白。
“你的身体是千百年来最好的材料,你很敏锐,我可以坦诚告诉你,这就是海底。”
“凌岳岛,已经沉没。”
真是在海中。
那阮冷和孟祁现在怎么样了。
她和临笺处在一处,只要等这男人放松警惕,她还有机会一搏,带着临笺逃离,可阮冷二人如今并不在她身边,鞭长莫及。
“你担心门外那两个人?不要怕,除了你,他们早死晚死,总归都是一个结局。”男人再度坐会那宝座,原本的圣光点点变蓝,连带男人发尾一同,渐渐染上蓝色。
“为什么除了我?我对你有用?”宴姝不明白,这人实力和她根本不是悬殊的问题,他们二人相比较,便是有如浩瀚星辰和尘埃之别。
可这样的人,留下她能有什么作用?
“记得惠颜吗?”
他不着急解答疑问,转而问道。
这名字一经提起,便让宴姝瞬间提高警惕。
他知道慧姨?
可是凌岳岛开启的时候,慧姨已经被她……
“别那么疑惑,凌岳岛一直都在,我也一直都在,只不过沉睡已久方才苏醒罢了,凌岳岛沉岛也不过是规律而已。”
他嗤笑一声,也不再等宴姝的答桉,“好心”解释道,“你亲爱的慧姨,在你上岸那一刻就变了,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