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象贤弟你品行高洁,翰林院里人尽皆知。你不要怕锦衣卫那帮匹夫,有什么冤屈,自有我们翰林院为你做主。”
“那谢谢肃卿兄了,小弟去也。”
跟这个“肃卿”兄交代完,高仪就随陈小旗他们,去了锦衣卫衙门。
而就在高仪他们到达锦衣卫的时候,锦衣卫里正好在点卯。于是陈小旗就带着高仪在锦衣卫衙门口等,直到里面的人点完了卯,都领了今天的差事,大部队从里面出来去上差后。陈小旗才托门口值勤的小校,上里面去把这件事报给上官。
锦衣小校进来禀报这事的时候,陆炳正和几个锦衣卫里的高层,坐那儿喝茶、例行公事的闲扯。一听说有一个翰林,今早骑了匹宫里的御马,去翰林院里当差,被翰林院当值的锦衣卫小旗给逮住了,现押在了门口候审。
锦衣卫里其他几个高层,一听这事吓了一跳,在这北京城里,居然还有人敢在宫里偷了马,还敢在街面上公然招摇过市的!这太骇人听闻了。
惊吓过后就是惊喜,毕竟案子越大,功劳才越大吗!于是他们一个个惊喜完,就马上开始嚷嚷着抢案子,这案子破了,绝对是大功劳啊,可不能让别人抢去了!
有大功劳,谁都不想错过,于是锦衣卫这几个高层,就个个化身李云龙,开始夸自己贬别人,让陆炳把这案子交给他!一时间严肃的锦衣卫正堂,立马变成了一个菜市场。
手下人把这肃静的锦衣卫正堂,吵成了个菜市场,陆炳有些不喜,于是他一句话不说,就那么瞪着那些在抢案子的手下。
都是老特务老人精,陆炳这个眼神,锦衣卫的那些高层们一看,马上也明白了,他们几个这么不顾体面的争抢,老大不高兴了。
于是深谙怎么做人的锦衣卫高层们,见陆炳这个老大不高兴了,他们一个个的忙都闭上了嘴,蔫头巴脑的坐回了自己的位置。
以威势逼退了那些手下后,陆炳坐那儿把这事搂了一下,然后他吩咐道:“先不要动那个翰林,就让他在门口等着。去让咱们那个翰林院的值守小旗,牵着那匹御马到这儿来回话。”
“诺”
陆炳下完命令,立马有手下应诺出去传达。
没过多久,锦衣卫值守翰林院的那个陈小旗,就牵着那匹大宛良驹进了来。
看到马来了,陆炳忙领着一众锦衣卫高层,岀了大堂去院中看马。近前只一眼,陆炳就认出来了,这匹马正是前些日子,他送给王道秋的那匹。
于是在确认了马后,陆炳就冲那个陈小旗问道:“那个翰林,是不是说这马是一个浙江举子的?”
“是啊!都督,你怎么知道的?”陆炳一开口,就说出了人犯的供词,这把陈小旗给惊到了。
而看到陈小旗的这副傻样,陆炳一脸嫌弃的说道:“我看你这在翰林院里当差,都当傻了。卫里的事,难道你一点风声都没听到?你个傻货,快去把马还给人家,旁的不要多说,就说这马是宫里借出去的。至于借给谁,你就说上面没说。”
“是,是,是,小的这就去办。”
说实话,陈小旗长期在翰林院当门卫,这锦衣卫里的事,他还真不大清楚,他现在也不大明白,陆炳刚才那话是啥意思。
不过不明白归不明白,但察颜观色,陈小旗他还是懂的。于是在看到陆炳那一脸的不高兴后,他也不敢多问什么,忙就点头哈腰的牵着马,倒退了出去。
来到外面,看到紧张的在门口来回踱步的高仪,陈小旗忙牵着马走过去,嬉皮笑脸的拱手致歉道:“对不住呃,对不住呃高大人,这是一场误会。这马确实是宫里的,不过这马己经被宫里给借岀去了。至于借给了谁,这上峰没说,小的也没敢问。反正这马,高大人以后可以骑。好了高大人,今儿这事就这样,小的告辞了,告辞了。”
说完这话,陈小旗深怕高仪会拉着他问东问西,于是他话一说完,撒丫子就跑,就跟后面有狗在追他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