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死哪里去了?”酒德麻衣终于拨通了电话。
她已经和三无少女会合了,两个人在一处隐秘的角落里,一直等着对方接电话。
“麻衣,你已经结束了?看来凯撒·加图索也不过尔尔。”对方懒洋洋的说,声音含糊不清,似乎在嚼着什么酥脆的东西。
“别惦记你那薯片了,这里的状况已经糟糕透了,三无少女说有个浑身冒火的家伙打断了她和楚子航的决斗,那家伙像一台即将爆炸的炼钢炉一样,”酒德麻衣大吼,“这是你计划中的么?下次你能不能把所有计划一次性说清楚!”
“计划?”咀嚼薯片的声音忽然停下,可以想见薯片从那张嘴里掉落的场景。
“老板没跟你们说计划失败了么?”手机里的女人疑惑的说。
“没有。”三无少女冷冰冰的插进来。
“别纠结这个了,再这样下去我和三无都要死了,我们现在连撤出都做不到,”酒德麻衣感受着从不远处草坪翻涌而来的热浪,“他现在已经从炼钢炉变成小太阳了。”
她一只手在不断地上下翻飞,企图可以制造一些凉风出来,但是现在就连空气都是热的,那个小太阳凭一己之力抬高了整个卡塞尔学院的温度。
“拍个视频传给我!”电话里的人焦急地说。
酒德麻衣把手机高举起来去拍摄。
高速的3G网络迅速地把她的信号传往芝加哥,芝加哥的后援震惊了,疯狂地从水里跳出来。
“见鬼!这是最完整的青铜与火之王,诺顿拿回了他所有的权与力,你们做了什么?计划不是失败了么?”
“我不知道,我们的任务只是拖延,”酒德麻衣怒了,她根本不清楚计划的全部,“你的计划就是让诺顿完全苏醒么?”
“是。”电话那边传来肯定的声音,“我马上给你们相关的撤退方案。”
酒德麻衣愣住了,她扭头看向不远处的草坪。
草坪上回荡着低沉的吟诵声,有人能隐隐分辨出那龙文是什么意思。
“他,他好像是在叫校长的名字。”诺诺附近的一个学生显得惊疑不定。
......
“校长,那个真的是冯玺学长么?”路明非睁大了双眼,这是他第一次看到龙长什么样子,还是学长变的。
在知道草坪上的龙是学长后,路明非没来由的安心了不少。
“没错,冯玺的第二次暴走,”昂热点点头,“不过这次看上去他还有理智尚存。”
“你到底做了什么,冯玺居然会主动交换诺顿的所有权柄,在卡塞尔学院里。”守夜人说。
三个人肩并肩站在窗前,从这里能看见草坪附近的一切,包括某条窄道里穿着睡衣的芬格尔。
路明非记得那个地方,那里是他和学长自由一日躲着的地方。
“不是交换权柄,是剥夺。”昂热摇头,“他在言灵档案上撒谎了,没有完整写下自己的能力,档案上有三分是假的。”
“剥夺?”
“我习惯上称诺顿在内的四大君王为龙族亲王,建立在亲王的这一概念上,我们可以大胆揣测,龙族内是否存在异姓王。”昂热的目光一刻也未从冯玺身上转移。
“冯玺的能力在一步步印证我的想法,亲王是司权,异姓王是私权。”
守夜人没听懂,路明非也没懂,汉语博大精深,同音不同字会有歧义产生。
昂热敲敲桌子,拿起一支笔在纸上写下了这两个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