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代岐闻言颜色稍霁,却还是不忿道:“玉皇道门人果然有点本事。不过也好,只要江牧云没拿到,本世子就舒服多了。就是可惜了那粒玄冥丹,本世子虽用不上,用来赏赐属下也是好的。”
两名供奉闻言深感可惜,若真让世子拿到手,以他的脾性,多半想造一尊气海境护卫来玩玩的。两人作为世子的贴身护卫,鞍前马后这么久,获得宝丹的机会极大。然而这一切都被破坏了,该死的秦北岸。
正愤恨间,就听姜代岐又道:“秦北岸虽跑了,但秦羽却还在天冥福地。姚星火,你的手下可有复命?”
那日许邵离开不久,姜代岐就密令姚星火,着他派人截杀对方泄愤,至今已然五日过去。
姚星火闻言连忙半跪在地,请罪道:“日前百户来报,说福地内发现了十具尸体,其中三人正是奴才派去刺杀秦羽的。奴才无能,有所世子所托,还请世子殿下降罪。”
姜代岐怒从心头起,一脚将他踹翻在地,骂道:“一出事就让本世子降罪,那在出事之前就不知道多派些人手确保行动成功吗?非要自己找罪受?明知道那该死的小子是玉皇道的人,有些本事,你们就不能多上点心?真是混账东西,一个中用的都没有。”
姚星火毫无尊严的重新趴回姜代岐脚下,委屈道:“也是奴才们看走了眼。谁能想到一个连御剑都不能的丹田境一重竟能反杀三名五六重的好手。望世子殿下再给个机会,奴才必然不会再让他逃了。”
姜代岐仍不解气,又狠狠踹了他几脚,姚星火似个滚地葫芦般被踹出去又乖乖滚回来,哈巴狗似的,直教两名供奉深深不耻,暗道此人毫无尊严可言,真是修士之耻。
待姜代岐气消了,他从储物戒指中取出一只玉瓷瓶扔在地上,道:“若非你还有点忠心在,本世子定不会再用你。这瓶六合灵灵丹你拿着,若还突破不了灵山九重,日后就不要再说是王府的人了。”
姚星火大喜,双手捧起丹药,大声道:“世子请放心,奴才必然不辜负世子期望。”
“嗯。起来吧。”
两名供奉见状,又深深嫉妒起来。六合灵灵丹可是价值万金的五品丹药,最是能增长法力,虽不及玄冥丹那样恐怖,但对于他们来说也是极难得的佳品。两人心中愤懑,暗道世子实在不公,两人护卫十余年,鞍前马后,劳心劳力才得到过一两瓶这样的灵丹。但姚星火此人有何功劳,不过一溜须拍马之徒,竟也有配此殊荣?
翌日,姜代岐自觉诸事不顺,不欲继续逗留,便前往旃府,打算取了阴魂便返回岳阳城。
然而持解阵令进去一看,却发现令轻岚之阴魂消失的无影无踪,连同埋藏在井底的两件宝贵灵物都同样被人取走,姜代岐大怒不止,将姚星火抓来又是一顿暴打。愤怒的质问道:“你不是说一直看着的吗?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
姚星火也慌了神。他深知此地阴魂并不简单。是以夙兴夜寐,不敢怠慢一日。哪怕是暂时离开白马城,也定然安排心腹看守。唯独自从刺客事件以及天冥福地现世后,他为了讨好世子,是以疏忽此地。这才造成今日之祸。
姚星火自知无法辩解,只能赌咒发誓,说会调动一切手段,就算是将整个白马郡翻过来,都要那贼偷找到。姜代岐这才暂时饶过了他。
就在姚星火如疯狗般搜查全城时,忽然听闻异宝楼三楼掌柜正在为顾主寻找买家,售卖一条品质绝佳的阴魂。
姚星火瞬间闻到了味道,此人必然是盗窃旃府阴魂之人。又因此人能悄无声息进出旃府大阵,必然是一位高明阵法师。姚星火无把握擒拿对方,于是找姜代岐求援。
姜代岐听闻此消息,怒极反笑,道:“好哇好哇,现在的贼偷真是越来越胆大了。偷了主人的东西,还想重新卖给主人家,真不愧是火中取粟的梁上君。”
姚星火见他言不由衷,小心翼翼的问道:“世子,眼下我们该怎么办?”
姜代岐冷笑一声,道:“怎么办?当然是去看看了。若是阵道宗师,本世子就认栽。若不是,呵,那就杀了他。在扬州,还从来没有人可以染指王府的东西。”
姚星火闻言,小心翼翼的问道:“那奴才去安排见面时间?”
姜代岐面若寒霜,冷冷道:“这次若再出差错,你就等着回王府洗马厩吧。”
姚星火知道世子这次动了真火,若再让世子失望,恐怕副千户之位真保不住了。不由凛然,道:“奴才必然将贼子捉拿归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