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也没有再发生什么意外,属于赤龙盟的人,果然都纷纷停手,玄阴观兵不血刃地接管了赤龙盟所在的大城。
方阳也没有食言的意思,让赤龙盟的人都撤走后,又专门给他们划了一座城,也就是丰远城,作为赵家的封地。
原先赤龙盟的人,也可以进入丰远城落户,成功解决了他们的后顾之忧。
在很多赵家的人看来,这是一种变向的流放。
但是丰远城距离红岩城不算多远,也可以说很接近未来道观的中心。
再加上,整个玄阴观内部,都只有赵家拥有一座城作为封地,说这是赏赐也没有问题。
大势已去,赵家的人也没有了太多选择,他们最后只能是乖乖地带着家族中的男女老少,往丰远城而去。
进行了三年多的战争,终于有了结果,大多数玄阴观的弟子也都是松了一口气。
也有人对此表示不满,因为他们还没有从这场战争中,获取到足够的好处。
还有人不满意方阳对赤龙盟的处理方式,他们已经打了这么久,还有一些师兄弟死在了这场战争之中,仇恨怎么可能说放下就放下?
玄阴观的弟子不敢明面上违抗方阳的命令,但是暗地里,却一直在排挤原本属于赤龙盟的人。
这也就导致了,赤龙盟和赵家的人,明明已经加快了速度往丰远城而去。
结果在重重为难之下,足足走了大半个月,也没有能够走到丰远城。
而在这个时候,赵雪凝再次找了上来,眼睛都红了起来,楚楚可怜地跪在了方阳面前,“观主,您说的圣女之位,什么时候才会册封?事到如今,您该不会是反悔了吧?”
不知情的人,看到这样一幕,还以为方阳怎么欺负她了。
方阳面对赵雪凝的表现,也是不假以辞色,“我不会食言,说到一定会做到,没有给你册封,你心里应该清楚是怎么回事。”
玄阴观的人去接手赤龙盟时,发现其中的精锐都已经不在,还有大量的资源也已经被转移。
尽管赤龙盟是真的投降了,但他们却显然没有做到方阳所说的那样,一切物品都让玄阴观审查,相当于是玄阴观吃了一个哑巴亏。
要是把这些东西摆在明面上的话,赤龙盟也很好否认,只需要随便编造一个理由就能够糊弄过去。
姜彬回来给方阳汇报这事,等到方阳知道了之后,不至于再去问赤龙盟的罪,但说好的圣女之位自然也是没了。
赤龙盟和赵家会偷工减料,难道方阳就不会吗?
发生了这种事,也就导致了,说好的圣女之位,方阳也一直没有给赵雪凝册封。
玄阴观中的其他人,也都对赵雪凝不冷不淡的,如今赵雪凝在玄阴观中的地位很尴尬。
“忠诚不彻底,等于彻底不忠诚!”
方阳忽然想起来前世的一句话,笑了笑,“你退下吧!”
赵雪凝脸色涨红,似乎还想要争辩,但最终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咬咬牙后,离开了山顶。
足足过了半年后,就在赵家快要迁徙到丰远城的前夕,忽然发生了叛乱。
期间,赵雪凝带着周围的道兵,斩杀众多叛乱的赵家族老和赵家直系血脉,被方阳判定有功,收为弟子,同时封为功德天国圣女。
又半年后,玄阴观肃清飞虹仙岛上所有的反对实力,功德天国宣告成立。
方阳自封为地神,赵雪凝为圣女,姜彬为院首,张元为灵祭。
作为实质上的国主,行走人间的神明,方阳隐居幕后。
作为圣女,赵雪凝负责治理功德天国内政。
姜彬作为院首,总管天下道院,为道院之龙头。
张元身为方阳弟子,被封为灵祭,等于是吉祥物一样的存在,只有地位,并无实际权力。
功德天国,人人行善积德,人人享功德!
当然,这只是一个口号。
能够用得到功德的,或者说能够用得上愿力的,也只有玄阴观的弟子,以及方阳这个地神。
而到了这一步,方阳也终于可以安心地收集愿力,培养青阳太岁道种了。
新生的功德天国,还有很多问题等待去解决,但那已经和方阳无关了,都是由赵雪凝和姜彬他们商量着解决。
若是事事都要麻烦方阳,那还要圣女和院首有什么用?
而且,相信赵雪凝和姜彬也不会感觉到有多麻烦,毕竟这可是意味着权力。
除了真正的长生,恐怕没有什么能够比得上权力的美妙了。
为了能够更快地收集愿力,方阳又想出来了一个好主意,他开始在飞虹仙岛之上,每年都举行一次青阳法会。
在青阳法会持续期间,人们只需要到功德观参拜,就可以获取足够吃的粮食。
不仅仅是平民,对于修行者和权贵来说,青阳法会也是一场狂欢。
各地的道院,在青阳法会持续期间,也要进行论道,其中的优秀者可以破格提拔到上级道院。
甚至就连在玄阴观之上,众修也要坐而论道,作为给地神的献礼。
圣女和院首在青阳法会开始和结束的那一天,都要出席,以此将青阳法会变成一个全民性质的狂欢节日。
根据方阳的亲身体会,在半个月的青阳法会所收集到的愿力,差不多相当于正常时间的半年所收集到的愿力,因此这也成为了他亲自督促一定要办的事。
下面的人对此也是乐见其成,因为在青阳法会之上,作为奖励的还有方阳亲自炼制的丹药,以及从赤龙盟那里缴获的一些法器。
一个青阳法会,从底层到最高层,都能够得到好处,谁又会反对呢?谁又能反对呢?
每年的青阳法会也因此变得越来越热烈,方阳收集到的愿力越来越多,青阳太岁道种成长得越来越快。
转眼之间,又是六年的时间过去。
值此第六个青阳法会即将举办之际,方阳的青阳太岁道种也终于圆满,到了开花结果的季节,也可以尝试筑基了。
在之前的推演之中,方阳已经窥见了自己的筑基之道,但也要明白,知道怎么做是一回事,能否做到又是另一回事。
直到如今,方阳也只是有些把握能够筑基,但能否一定成功,他心里面一样没底。
这毕竟不是能够一蹴而就的事,方阳也没有筑基的经验,从来没有人告诉过他这些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