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无事,过了边防就到了大虔地界,这里是一座县城,地属祁州。
但是大虔的土地分管制度与我们所知的历史不太一样,真正而言的话,这座小县城能容纳几十万人口。
到了这里,继续前往祁州也还要七八日的距离。
周启并未停足,而是与大刘诸方三人轮流赶马,日夜兼程往祁州而去。
夜色里,一辆马车卷起漫天风沙。
而路上行人也络绎不绝,三三两两的收拾包袱,离开故土。
一路上涌去西莒国的大虔百姓越来越多,天刚亮,身在皇城的新月女皇就接到消息了。
此时西莒的朝会上,百名女官对这些突然涌入的非本土百姓异常恼怒。
“这些大虔百姓如此多,我们西莒本就是寸土尺地,如何能接纳!?”
“望女皇陛下关闭边境,将这些大虔人士驱逐遣返……”
“现在人口最多的是祥云县,到了夜里,街道上面大虔百姓席地而卧,如何使得!?”
新月女皇坐在高位,脸色极为不好,略微沉思后说道:“在境外设难民所,暂先将他们安顿下来。”
“女皇陛下,我等深知您自小在大虔成长,但现如今可不是大发慈悲的时候!”
“万一这些虔朝百姓……”
“住口!”
新月女皇敛眉:“若那祁州真有战事,你以为我们西莒能逃脱?!”
此言一出,女官们闭嘴了,谁又不知这个理呢?
但是他们西莒百姓人口不多,若是真将那些大虔百姓全都接纳下来,他们西莒还是西莒吗?
再者说,安顿难民是要用钱的,他们西莒商业薄弱,哪来的钱?
他们不敢发言,亦是不敢想象。
新月女皇又再次开口:“召集女兵,前往祁州。”
“嘭!”
百官闻言,顿时噼里啪啦跪了一地。
现在涌入境内的大虔百姓那么多,一旦将女兵调离,后果简直不敢想象!
“不可!不可啊!……”
“且不说我们本就不通战事,那虔朝又未曾向我国求援,我们这不是自找死路吗!?”
百官纷纷发言,极力反对。
只有一人说道:“其实此次突袭祁州的是临海对面的东寇,虔朝是输是赢还尚未有定论,早年这群矮子就自不量力做出挑衅之举,但是又被打得落荒而逃,虔朝毕竟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定是这东寇矮子见前阵子骁勇善战的达旱惨败还被多进了岁贡,也想着探探虚实,顺便再捞一笔!”
“若是此时,我们前去增援,大胜的话还能博得一番美名,我看,未尝不可。”
此话出,西莒的这些朝会百官才反应过来,开始交头接耳的各抒己见。
但不等他们再商议定,新月女皇早就已经持着玉令调遣女兵,不论那东寇实力强不强,此战她定是要去的,因为那里,有她爱的人。
时间过去七日,周启火急火燎赶到祁州之时,却发现祁州城内一切太平?
只是出街的百姓稍微少了些,大多都是关门闭户,鲜少出门。
但是有一处,却仍然有两三百姓排着小队。
这便是祁周男府。
原来是他们顺远镖局自从开展了带信服务后,上前运输货物的商户多了起来,但是更多的还有这些老百姓们,他们纷纷想要给远在他乡的亲人寄出一纸信笺,已慰相思。
而他的媳妇苏灵,挺着大肚子,每日都在祁州男府处设置桌台,免费代写。
“不是说打战了吗?”
还未走近的周启几人,见到此场景都是一脸懵。
临近西莒的县城百姓纷纷逃离,祁州的百姓却仍镇定自若照常生活?
什么情况?
正当几人纳闷之时,却突闻祁州往东方向,突然发出一声巨响!
“轰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