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阿皮回来了!”秦越沉声说道。
“他回来的正好!”葛青脸色一沉,拔出了马刀,“不和他废话,直接动手干趴下再说!”
秦越点了点头,二人随即向蚕房走去,刚来到门洞前就听到外边传来一个男人咳嗽的声音。
“我们守在两边,等他冒头直接给他一刀!”葛青说完,双手握刀举过了头顶。
秦越觉得不妥,只是还没等他开口,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就从门洞外由远及近地跑了过来。
秦越快速闪到门洞一侧,脚步声这时突然停下。
秦越心中顿时升起一种不祥的预感,冲他对面的葛青使眼色,葛青摇了摇头,握在手里的刀片似乎随时准备落下。
沉寂了十几秒钟,那个脚步声又响了起来,只不过这次是在远离。
与脚步声一同响起的还有“嘶嘶”的声音就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快速燃烧,紧接着一股火药味从门洞里飘了出来。
“不好!”秦越脸色一变,连忙大喊,“小心炸药!”
葛青一怔,“轰!”的一声巨响,铁皮夹杂着砖块爆炸开来!
秦越直接被气浪掀翻出去,差点落进了满是毒虫的养殖池里。
当他急忙从地上爬起来的时候,发现葛青浑身是血的趴在十米开外的一个养殖池的铁皮盖上,铁皮盖被砸出了一个大坑,里面的毒蛇像井水似的溢了出来。
“葛青!”
秦越大喊着葛青的名字,葛青没有任何反应,一动不动地趴在铁皮盖上,庆幸的是那些毒蛇并没有上他的身,而是四散逃窜。
就在这时,一道黑影从秦越身后的房顶上疾掠而下,手中寒光闪现,直取秦越后脑!
秦越顿感脑后生风,当下来不及多想纵身向前扑去,顺势从废墟中捡起了葛青的马刀,回身就砍!
刀身一震,像是砍到了某种金属上,秦越没有细看,转身撤出了五步开外,直到这时才算看清了对方的样子。
头戴黑帽,三角眼,高鼻梁,身材干瘦,松垮垮的套着一件大号迷彩服,脚上穿着一双绿胶鞋,左手握着一柄蒙古弯刀,阴狠狠的看着秦越。
“你就是陈阿皮?”秦越此时已经收回了玲珑塔,单手握刀直视着对方。
“不错,我就是陈阿皮,你是哪个?”陈阿皮操着一口苗疆口音的普通话。
“庄周。”秦越看了眼对方手中的蒙古刀,刀身寒光闪闪,却流转着一抹与凡兵不一样的光芒,由此秦越推断,眼前的这个陈阿皮应该也是一名元界行者。
“庄周……这个名字我好像在哪里听说过……”陈阿皮皱了皱眉,“你是不行者嘞?”
“看来我们一样。”秦越一边嗅探出对方的等级,一边思索着应敌之策。
“那他也是嘞?”陈阿皮看了眼不远处的葛青。
“对,他也是。”秦越嗅探无果,对方似乎刻意内敛了气息。
“好,你们来的正好,省的我去找你们了。”陈阿皮眯了眯眼睛,“说吧,想怎么个死法?”
“在我回答你的问题之前,我想弄明白一件事。”
“说。”
“你养这么多蛊虫想干什么?”
“当然是为了炼蛊喽,不然还能干啥嘞?”
“不对,你不是为了炼蛊,你还有其他目的。”秦越摇了摇头,对方并没有告诉他实话的意思,之所以拖延时间,是因为秦越在这几十秒的时间里加强了自身信息的输出,但却隐瞒了隐身的技能。
如果对方紧张,那十有八九等级比自己低。反之,就证明对方实力比自己强。
这么做虽然是大忌,但却可以让对方放松警惕,从而产生轻敌心理,只有这样对方才会露出破绽,自己才能找到突破口。
这一切的前提是要有过人的心理素质和冷静的头脑。
这两样东西,对于法律系出身的秦越来说是必备的基本素质,当然,这只是一方面,秦越还有另外的打算,因为他刚才发现,不远处的那排土屋没有窗户。
“那你说说,我还有啥个目的?”陈阿皮笑了笑,在他看来,眼前的这个庄周和不远处那个已经丧失了的长毛小子今日必死,而他将可以收获两名一级行者的魄体。
“你既然不想说,那我也不勉强,就让它陪着你一块下地狱吧!”秦越说完,脸色陡然一变,率先挥刀冲了过来。
“不自量力的小娃儿!”陈阿皮后撤一步,提着他的那把不久前刚从元界中斩获的蒙古弯刀,等待着秦越临近。
但让他没想到的是刚才还杀气腾腾的秦越竟然直接掉头就跑,而逃跑的方向是他用来炼蛊的蛊室,那里没有窗户,黑不见光,陌生人进去必死无疑。
陈阿皮脸上露出了微笑,提着他的蒙古弯刀不紧不慢地追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