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披甲门。
魏庸再怎么说都是魏国的大司空,与他有关的大事,都有可能使得披甲门插手其中。
单是这会在城门上巡逻的披甲门大师兄典庆一个人,就能将玄翦完全拖住。
更别提是硬功早已大成的典庆师傅,人一个就能吊打他和玄翦两个人。
穿过临近傍晚赶着归家的熙熙攘攘的人群,易经携弄玉悄无声息的进入了司空府内。
……
与此同时,司空府,书房。
魏庸于书房内的右侧桌椅前焦躁徘徊,讲述着自己仕途的不顺,“……纤纤啊,为父一心为国而主战,可朝堂上以大将军为首的一帮庸碌之辈……”
若是换成是以前被保护的十分周全的魏纤纤,一定会相信父亲这番言辞;但是,跟随易经接触过众多诸子百家、江湖朝堂之人,魏纤纤了解父亲在秦、韩、魏三国各个阶层的人眼中是什么样的人。
正是因为,了解到的父亲与认知中的父亲的形象完全背离,心底的执拗让她不愿意相信事实;为此,她还“帮”易经杀了不少人。
她之前可一直都是乖乖女,突然在江湖上赢得了“死亡使者”的名头;即便是归家的初心中蕴含着验证父亲真伪的逆心,可更多的,是想念庇佑自己的父亲,是忐忑父亲对自己如今在外声名的责怪。
而事实却与她长时间的设想大相径庭,父亲非但没有责怪她,反而大加褒奖。
称赞女儿拜入了诸子百家中的最大最强的门派之一是魏家的荣幸,称赞女儿有自我保护的能力,称赞女儿一切的一切。
总之,什么都是对的。
然后,又将话题折转到了自己的仕途与日常之上;前面话里话外毫不遮掩我替你遮风挡雨养你这么多年,你该回报替我这当父亲的出手解决一些麻烦的意思;后面直接挑明了说起如何暗杀,暗杀谁的话。
“纤纤。”魏庸自顾自的说了半天,顿住脚步看向泪流满面的女儿,忽然有点拿捏不准自己养大的闺女的心思。
“父亲,归来前易经大人令我,不得出手干涉任何与魏国有关的事,如有违背,阴阳家会派人抹杀我和被我相助的人。”魏纤纤连哭带笑的说道。
或许,这才是上天的公道;让她拥有了一个新的可倚靠之人后,毫不犹豫的让她失去了一直以来的避风港。
第一时间想起的用于托辞和借口的,她此时唯一一个可倚靠的半个师傅;大概会为她出头吧?毕竟,易经几天前在紫兰轩时还叮嘱她有事就往他身上推的。
“阴阳家左护法……他有这么大的权利?”魏庸质疑道,身为一国大司空,位高权重;很清楚易经这种高层,哪怕是深受信任,也不会掌握过多权利;尤其是易经这么优秀的,因为这样的人有非常大的可能生出不该有的观念和行径,贪图最高的位子。
“真是感性的生物。”
“嘭!嘭!……”
幽幽话音刚传入房间,便接连响起一阵重物落地声。
两扇门无声大开,一身极品云锦缝制的白衣着身,邪魅猖獗与神秘优雅的气度完美融于一身的少年负手缓步入内。
其左侧跟随着一名年岁相差无几的少女,充满关怀之色的眼眸投向了脸上挂着泪珠与泪痕的魏纤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