斛律恭率人来到了皇城跟下,宫门大敞四开,少数廷尉正在来回巡视,斛律恭的心中陡生疑虑,按照正常道理,这里是不可能布防的。
就在这时,只见远处一行人带着一大一小两个身影打此经过,奔着西苑而去,原来薛棋母子正在起身离开此地,本打算出宫避祸,却被他遇个正着。
“太后和天子闲来无事怎么可能奔着那里去!定然是打算潜逃,来呀,给本将追!”
身边副将迟疑道:“将军,那可是宫禁啊!”
“废什么话,有什么事情,会悠邺王为我们兜着,只管按照本将吩咐便是!”
斛律恭说罢,率着人便向禁苑杀去。
这一切自然早就被黄甄看在眼里,所以再最初的时候并没有漏出马脚,甚至还命令看守之人稍作抵抗之后四散奔逃,就在这些家伙尽数冲进禁苑宫门之后,早见大门紧闭,这些人不由得心头一惊。
“杀!”
霎时间杀声四起,不多时,黄甄便率着所部杀了过来,团团围定,双方厮杀到了一处,论到武力,斛律恭虽然强劲,却并不是黄甄的对手。
“黄甄,你家主子想要造反吗?”
斛律恭目眦欲裂,手持长剑与黄甄拼杀到了一起,黄甄狠命噼砍,将他打出了好远:“将军进宫便开始打杀,反倒询问我等,是不是太好笑了些!”
“一派胡言!”
“看招!”
“哐啷啷”一声拼打声响,黄甄手起刀落,将斛律恭手中那柄宝剑直接折成了两端,二人又杀了好一阵,眼见着身边部从接连被制服,斛律恭无心恋战,折身正要只身逃窜,却被一刀砍中了肩膀。
斛律将军吃痛,半跪在地上,下一刻,早被数柄刀剑挟住了脖子。
就在这个时候,尹谨出现了,看到他,斛律恭不由得心生暗恨,尹谨并没有奚落于他,甚至对于此人的存在视若不见。
“时候也差不多了,把这个人押走,然后将周江,黄钴的死讯放出去,斛律恭暂时拘押,没有本王命令不得轻动!”
“诺!”
尹谨说完便走,黄甄赶忙问道:“王爷,您去哪儿?”
尹谨澹笑道:“去演场戏!”
他说的深邃,黄甄等人自然不懂,尹谨的脑海中如今异常灵动,心中那盘原本模湖的器具也越发的明朗起来。
“这盘棋,我知道怎么下了!”
尹谨不断地研磨,寻思着,在他的心中,一面棋盘已经排开,前因后果,折叠而成,自己是白子属阳一方;而那属阴的黑子,便是自己昔日的好袍泽,而今的对头,邺王殿下。
“道不同,不相为谋,或许你我真的只能共患难,不能同甘饴吧!”
这一天还是来了,无可避免,其实从一开始,就已经注定。
宇文豫想要以自己为锋芒,得到天下,而自己,也在这个过程当中,慢慢的覆灭大兴,转变成了窃国之心。
一山不容二虎,阙台更是难以两帝并存。
“演完这场戏,就到了诀别的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