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屋乃我锦姊特意差人所搭,专放其所捎回物件,明不归住,却还要如此大费周章,看来锦姊如今真已飞黄腾达……”
此刻赵绣仍旧喋喋不休,唯有云涯儿见得此屋之状骤然明白,原来赵锦竟为如此有心之人。
随之赵绣言语暂止推开屋门,便见内里陈列许多自己熟识之物,而其中自为那悬于壁上长笛最为显眼。
看罢与那赵锦有关之物,又于角落发现一书卷被随意弃于地上,观之早已布满尘埃,自不难猜其落此处许久未动。
然观屋中每一物件皆非无用,自也觉此并不简单。因而征得赵绣准许,便迫不及待将之拾起,还未摊开便觉熟悉。
此卷之上果然并无一字,不过好在其亦未如上回于山中所拾那书一般附于掌上难脱。
观之一阵,脑中忽而涌出,满是自己不曾记得之景,既有与那吕布大战,又有正与郭嘉商谈何事……
而此当中,最令云涯儿不愿相信之是,书上之字竟为自己亲手抹去。可想来即便头回见此怪象,也非自己有意为之,又怎会去碰这全无印象之书?
随之脑中又再浮想联翩,终是恍然大悟,只叹自己多年以来仍旧受人摆布。而后不禁取下藏于胸口镖套当中护符,又看两眼,便轻放于那书卷之上。
此举立引赵绣疑惑,这边倒懒作解释,反而直问此村是否还有可作歇脚之处。
“那自当有,因近来战乱四起,时有弃屋逃去之人,大多未归,你随便择取一空屋好生安顿便是。”
得其答复,云涯儿自更宽心些许,不再观这屋内之景,转身欲去。
与此同时,猛然瞥见门口斜有一棍,其上伤痕累累,两端亦有被何物压迫之迹,只是不见了那当年玉珠。
此倒又将云涯儿提醒,欣然脱下身上宝甲,也与此棍堆放一处,便随赵绣一同离去。
“此屋便可。”
被赵绣领至一残破屋前,才是知晓为何此些旧屋空置许久也无人住。不过此倒省去许多麻烦,若能修补得好,实也并非不可住之。于是立往各处截取工具,以补屋漏。
“你当真要定居于此,还要修补此屋?”
“当真,想来我周游各处,倒仍觉此处最为安逸。”
“那你可否……”
“恕我无礼,此事难从!”
拒了赵绣之邀,云涯儿赶忙拾起锤板翻至屋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