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云迷晚岫,暗雾锁长空。
披着淡薄月华,踏上了归途。行走间,面前的空气中虚化出浅浅几行文字:
——“您的【体魄】+1”
——“您的【膂力】+1”
“劈柴领悟武技,种地增加属性。”
“这套穿越系统有点厉害的。”时至今日,杜仙凫终于感受到了穿越者的魅力。“开局一块地,修炼靠自己。”
光摇银海,雪散梨花。
夤夜,雪下得愈发紧。巴到天亮,厚厚的堆琼封住了屋门。
杜仙凫裹在暖烘烘的被褥里。
赖床了,直至日上三竿才去往紫虚观里干杂活。
坤道嘱托他去跑腿,给王员外的府邸送些春节贺礼。书了份拜帖,杜仙凫便信步投东,行了三五里。
王府。
叩响兽面衔环,叫门。
在大明朝,绅衿富户家里的正门通常是不开的。一旁的矮门探出名家僮,喊话:“道长此间行走。”
穿了玄色道袍,杜仙凫被误认成了道士。
开门见山地表明来意,并递送贺礼。
家僮留他吃了杯茶,尔后就返回紫虚观复命了。
“唉,李道长,你会施法术是吧?”
“略懂一二。”
杜仙凫笑了,腆着脸问:“会不会那种法术......就是吹一口仙气,锄头,铁犁就自动去种地的。”
坤道乜斜着眼:“贫道不懂。”
“好吧。”
不再多言。
依旧是在道观里用了斋饭,下午扛农具开荒。
过了双洎河。
杜仙凫觑见三五名壮汉杵在自己的田间,他们还拔掉了新插的界桩。
问话。
“嗐!你们干嘛呢?”
为首的汉子生了张孤拐脸,凹面尖嘴。他戴着狐裘帽暖,身披凫靥裘。盛气凌人地堵在杜仙凫身前。
挺腹掐腰,摆出一副官架。
自保家门:“我忝为本县县尉,你是何人?”
“我谁也不是。”杜仙凫倒也不怯县尉,强硬地顶了回去:“但这是我的土地,你手下的人再拔我的界桩。”
县尉讪笑。
他手下的士卒围拢,皆是眦睚怒目。
恐吓:“若识相的,乖乖让出良田。要是敢吐出一个‘不’字,他们手里的棍棒可不长眼。”
杜仙凫所耕的田,属实是块水草丰美的良田。
县尉恃强凌弱,欲将其据为己有。
“分明是我先来的,你们凭什么抢?”
对牛弹琴。
他们耳朵里仅能听见银锭的脆响,听不见杜仙凫的叫冤。
“鸭黄儿。”县尉威风凛凛,挑衅:“早早滚远点,一条癞狗也妄想吃肥羊肉?”
“哈哈哈......”
士卒讥笑。
他们狗仗人势,也出言讥讽。
“我家大爷看上你的田,乃是你修来的福气。”
拱火叫嚣:“恁地恼火,敢出手打老子?”
三尸神暴跳,五脏气冲天。
辛苦劳作的果实惨遭掠夺,杜仙凫忍无可忍。他从来不喜欢惹是生非,却也不是怕事的缩头亡八。
呼——
做了个深呼吸。
笑了。
“跟你们讲道理必须用斧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