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拍卖场人满为患,三五成群聚在一起,根据原主的记忆,王蝉认得出这里大部分人来自哪个宗门,粗略估计了一下,七派中人是到齐了,其余大大小小的修仙家族更是有二三十个。
王蝉与李大随着燕如焉走在人群中的狭道,前往地字一号厢房。
“这不是如焉师妹嘛,好巧!”一位身着掩月宗服饰的年轻男子一阵小跑来到这边。
“如焉见过宣乐师兄。”燕如焉回了一礼,语气平淡。
那男子来到几人面前,先是对燕如焉点了点头,又转向王蝉二人,“这二位是?”
“他们是我燕家堡的宾客。”燕如焉先答到,顿了顿又言:“宣乐师兄此次也是为了那地图所来吧。”
宣乐见燕如焉不愿多说此二人,便以为只是些小家族修士,若非见那年轻男子气质出众,他才不愿问及。
又听燕如焉有此一问,便笑着答道:“并非是我,宗门南宫师叔带队前来。”
“南宫师叔,她竟亲自前来。”燕如焉有些惊讶。
“不单我派南宫师叔,像其余六派,皆是由金丹带队。”宣乐说到此处,看了眼王蝉二人的反应。
见王蝉二人神情平淡,心中大感诧异,这小门派修士应是第一次见这么多金丹强者吧,竟也镇定如此,他方才打量了二人得修为,也不过才初入筑基的样子。
他自然不知王蝉二人已事先隐匿了真实修为。
宣乐也没放在心上,又言道:“听说众师叔师伯怕小辈压不住,七派谁得了此物另外六派都不会愿意,便想了个法子,由七派合力拍下此物,共探凌虚道人坐化之地。”
被七派垄断,其余小门派,修真家族,则是连口汤都喝不上。
听到宣乐这么说,燕如焉心想,果然和王公子所言一致。
“宣乐师侄,如焉师侄,你们在此聊些什么呢?”一名宫装女子款款走来,面若桃花红,眉弯似水流,且笑着看向二人。
“见过南宫师叔。”二人齐拱手。
王蝉见这宫装女子喊燕如焉二人师侄,还有些疑惑,听到南宫师叔之时,便已确定这就是南宫婉,韩立的初恋之人。
王蝉随意拱了下手道了声前辈,权当打了招呼,而李二则连招呼都未打,只是站在王蝉身后。
南宫婉走来之时便注意到燕如焉身后的王蝉了,当然也看穿了王蝉真正的修为。
筑基后期。
她不曾记得七派中有如此气质和修为的弟子。
出于好奇这才过来想要看个究竟,其实南宫婉的性子并不像表面那么端庄。
作为掩月宗的天骄和最年轻的金丹,她才是真正的一心扑在修炼,两耳不闻窗外事。
所以对于人情世故,繁文缛节她不是很擅长,更多的是随性而为。
走到近处,南宫婉才发觉,王蝉身后还有一老者,更惊奇的是她竟然看不穿这人的修为。便更加好奇此二人是谁。
便直接问向燕如焉:“如焉,这二位道友是何人,看着面生的紧,也不像七派中人。”也不避讳。
“师叔,这两位是我燕家堡的宾客,乃是老祖故人的后辈,此次也是来参加燕家堡的夺宝大会的。正巧赶上这个拍卖会,便一道来凑凑热闹。”燕如焉按照之前准备好的说辞说道。
又转头看向王蝉,想要向王蝉介绍南宫婉,却见王蝉正目不转睛打量着南宫婉,燕如焉感到心里没来由的一阵恼。
想好的说辞,到了嘴边却简洁成:“这是南宫师叔。”语气显得颇为冷淡。
王蝉感受到燕如焉语气的变化,有些诧异,但却没有在意,笑道:“久闻南宫前辈乃是掩月宗近百年来最年轻的金丹修士,今日得见,美貌甚于修为。”
此言一出,几人神色各异,宣乐震惊于王蝉的胆色,如此轻浮的言语竟敢对金丹修士说出。
燕如焉听得王蝉此言柳眉微蹙,心中不知为何更有三分恼意。
而南宫婉听到王蝉如此说道,先是轻捂嘴一笑,又觉得不妥,端庄神态,眼似三春水,盯着王蝉:“倒也有几分气魄。”
而另一侧,红拂师祖带着董萱儿和韩立也进入了拍卖厅。
韩立原本在燕家堡的小型交易会上饶有兴致的和附近的修士以物换物。
却正遇到红拂祖师从宗门中赶来,一番恭敬的打听下,韩立才知原来燕家堡西市要举办一场拍卖会,压轴竟是以为元婴大能坐化之地的地图。
如此机缘,以韩立的性格自不能错过,便废了些心思,让红拂祖师连同他也一并带来过来,同行的还有董萱儿。
韩立进入这拍卖场,正感叹今日来人之多之时,兀的,韩立的目光落在了拍卖场中间的某个小团体上,准确的来说是这个团体的某个人身上。
“是你吗?”韩立心中微颤。“那日在血色试炼……”
看着那边南宫婉和那白衣男子谈笑风生,韩立自觉有些心塞。
呆呆的看着那风姿绰约,仿佛在发光的女子,韩立自知目前的自己除了那件事,可能不会再和那女子有任何的交集。
“罢了,我一心只希望修炼有所成,这样的尘缘不能蒙蔽的我的道心。”韩立坚定所想。
“韩师兄,别发呆啦,快些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