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做这些努力压根就是白用工。
最后都泛不起任何波澜。
“阿瞒......”黄路欲言又止。
讲了又有什么用呢?阿瞒可不是那种会因为虚无缥缈的猜测而放弃的人。
“小戎?又有何事?”阿瞒头也不抬,奋笔疾书的说道。
“这事,不用跟曹伯父说吗?”
“你说我爹?哼!”
“跟他说干嘛,让他去跟张让等人告密,害我等事泄不成吗?”
“不知本初兄何时回来?”
黄路见阿瞒语气不对,赶忙换了一个话题。
“本初兄去联系士人,约定同时发难,想必也是要废不少时间的。”
“我等如今,要完成那陈蕃,窦武都未完成的除阉之事!千万不可松懈啊!”
阿瞒似乎意有所指的说道。
黄路知道,阿瞒意指自己,却也无可奈何的。
得,也不去想那么多了,反正阿瞒肯定死不了,自个只要稳妥点应该也会平安的度过此劫。
便不在言语,继续奋笔疾书。
阿瞒见黄路“知错能改”,赞许的点了点头。
黄路瞧见了,暗骂了几句,方才觉得心里好受些。
袁绍每日早出晚归,阿瞒,张邈,黄路三人也早起晚睡的抄写着。
就这样,紧锣密鼓的准备了1个月。
终于,按阿瞒的说法,到了“决战”的日子。
“我等被本初兄‘金屋藏娇’藏了一个多月,如今总算是‘重见天日’了!”
黄路见三人都很紧张,故意取笑,以放松三人紧绷的神经。
显然,这个方法没奏效,至少对曹操和袁绍没奏效。
“小戎休要取笑,成败与否,就看明日了!”阿瞒面色紧绷,好似一个把所有赌注压上赌桌的赌徒。
“是啊,成败与否,就看明日了。”袁绍却显得有些惆怅,眉宇间似乎有股淡淡的忧伤。
一夜无话,但有三个人难以入眠。
黄路能听见阿瞒翻来覆去的声响。
袁绍在旁边房间来回踱步。
张邈倒睡的香甜,无奈鼾声震天。
黄路被吵得实在睡不着,加上被袁绍和阿瞒焦虑的情绪的影响,更睡不着了。
黄路听得打更打了二更,屋外就传来了稀稀疏疏的响声。
他知道,这是袁绍联络的太学生们。
袁绍联系了上百名的太学生,约定二更来此。
至于张贴的罪证,太学生们现在才能看到。
他看到院内微量的火光,他听见轻微的惊叹声此起彼伏。
袁绍为这一刻也用心准备了许久吧!
安排得密不透风,只为了给张让为首的宦官势力致命一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