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靖为这两个从小的玩伴头疼不以,这海外的银子是那么好挖的,牵一发而动全身。这万一个不好可是要影响国运的。这两个二货都多大的人了,为着这意气用事,尽闯出这天大的祸事,你想挖矿就好好的挖,悄悄的挖不是很好,搞得现在大张旗鼓,人人都知道了,这要闹出多大的风波。不管了让内阁去想办法吧!今天的功课还没有做呢!这个一流的到底是啥知味,改天也叫两三个二三流的玩玩,咳…咳…朕可不是那种烂人。
现在的首辅是刚上任不久的杨一清,,嘉靖还是世子的时候,兴献王就曾经对其称,楚地有三杰,分别是刘大夏、李东阳及杨一清,嘉靖于是记住了他们。
嘉靖微微沉吟,他才沉声吩咐道:“去将这两份弹章转给杨一清,把徐邦瑞的那一亿两的事情也一说与杨一清,让内阁讨论下,拿出意见。”
“奴婢遵旨。”黄锦忙躬身道。
大明内阁办事的公处距离乾清官并不远,就在奉天门东庑左顺门南侧,正在自个房间忙碌的杨一清闻报黄锦前来,不由微微皱了皱眉头,随后便搁下笔迎了出去。
黄锦乃是嘉靖的伴读,嘉靖虽然对太监控制的极严,但对黄锦却是青睐有加,极为信任,素来皆是称呼其为黄伴,而不直呼其名,眼下虽然只是尚膳监太监,但却是嘉靖跟前人,身为首辅的杨一清却也不敢怠慢。
黄锦一路快步而来,见杨一清在门口迎接,他忙拱手一揖,笑道:“杨阁老如此客气,在下如何敢当?”
杨一清微微一笑,还了一揖,道:“何事要劳黄公公亲跑一趟,里面请。”
进的屋来,分宾主坐下,黄锦就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与杨一听后,直接就取出那两份弹章,递过去道:“这是皇上令在下转交给杨阁老的,让内阁尽快议议,拿出意见出来,杨阁老现在是圣眷深隆呐。”
杨一清接过两份奏章,瞥了一眼,便含笑道:“有劳黄公公了,事关重大,本官这就召集阁臣讨论此事。”
“有劳杨阁老了,那咱家就回去侍候皇上了。”黄锦交代完事,就急忙脱身走了。
“黄公公,慢走…”杨一清话还没有说完,就见黄锦急忙出阁房,跑的比兔子还快,这叫什么事来的,所有事情的起因,就是那位县醉酒后醒来一句话,到现在所有人都不知道这句话,是不是真的。但是人就是那么的疯狂,所谓三人成虎,说的人多了大家也就信了,何况是一亿两,财帛动人心啊!都不知道这数字越不靠谱吗?连江县现在聚集了这么多人,都是奔着这一亿两去的,这一个不好就要出大事的,这两个不考虑后果的纨绔子弟。
在内阁值房默神思忖了半晌,杨一清才令人去将大学士谢迁,翟銮,户部尚书梁材、工部尚书章拯,都察院右都御史汪鋐,兵部尚书张璁,礼部尚书李时,吏部尚书廖纪等唤来,这件事情这么大,历史上绝不仅有。多找几个人议议是应该的。
再说,以嘉靖的性子,不尽快讨论出结果,他不知又会生什么事端,此事又事关重大,有对对开战之风险,这是急务又要大费钱财,事关国运的事情,想了好一阵,又毫无头绪。
不过半个时辰,八十多岁的大学士谢迁在朴人的帮扶下和翟銮一起有说有笑的走了进来,接着几位尚书也不先后而来,几位见礼之后,杨一清也无心客套,当下便将嘉靖的旨意递给众人,然后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与众人听,“你们看看,咱们先议议,皇上还在等我等意见。”
工部尚书章拯,字以道,平时正直敢言,脾气最为火爆,第一出来发言道:“这叫什么事,朝堂大事尽叫这两纨绔搅得不得安宁,当务之急必须将这两纨绔绳之以法,派人将聚集百姓,迁返回原籍。”
户部尚书梁材端起茶杯,揭开茶盖吹了吹茶面上的浮沫,慢条斯理地说道:“以道,此事不能急,这件事情已经传开了。不光是江南各府县,就是京城消息灵通者,也都知道了。”
张璁,字秉用,最近从兵部左侍郎刚晋升为兵部尚书,他精明能干,在嘉靖的大礼仪事件中是一个最大的得益者,嘉靖平时有事没事都会召对相询,看到章拯说话这么偏击,也出言说道:“以道,朝廷采取如此过激的行为,百姓会以为朝廷想独吞这一亿两银子,到时候产生民变后果不堪设想。”
章拯见两位尚书都站出来反对自己,就双手摊开说道:“既然二位尚书都反对动武,那你们道是说说,你们有什么建议,难道就是怀柔,不管了。”
“咳…咳…”谢迁这时咳了起,一旁的大学士翟銮忙转身,替谢迁拍了拍后背说道:“谢公,皇上对你倚重,可要多注意身体啊!”拿起桌上的茶杯递给了谢迁。
“有劳大学士了,些许咳嗽,不足为虑。”谢迁畅畅微微的喝了口茶,慢慢的把茶杯放在桌上,浑浊的眼睛,花白的胡须进行老态,“这件事情朝廷不宜出面,解铃还需系铃人啊!”
“这不管不问肯定也不行,皇上那里就说不过去,”听到这话,礼部尚书李时第一个出来反对道,这时谢迁也睁开那混浊的双眼,又缓缓地闭上了,李时也看到了,也不怕他都是这么一大把年纪也,该休息就要消息,老是赖在位子上,后人怎么上进。于是继续说道:“这里在坐的不是阁老,就是尚书,在一起商议此事,最后商议出个不闻不问的解决方法,这能说得过去吗?”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你说怎么办?”章拯又迫不及待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