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秉昆很喜欢这个技能,有了这个技能,以后交朋友就方便多了。
建国十六年,冬。
十二月十六日晚,香江旺角,钵兰街58号院。
咏春体育会。
周秉昆的拜师仪式开始。
梁相居中坐在大班椅上,两位师兄林树成和沈威站在两侧,周秉昆上前,诵读拜师帖,随后向正襟端坐的师父行跪拜礼,再给师父奉茶。
师父梁相收帖、喝茶、回礼、传师训。
梁相从桌上拿起一条腰带,起身走到周秉昆面前,给他系在腰上,说道:“一条腰带一口气,上了这条腰带就是练武之人,往后你就要凭这口气做人。”
周秉昆躬身拜道:“弟子谨记师父教诲!”
仪式结束。
当晚,周秉昆在唐记酒楼摆酒,请师父和师兄们吃饭庆祝。
又过了一个月。
时间来到了建国十七年,元月十五日。
这一天农历是腊月十五,还有半个月就到春节了。
这个月,师父梁相没有再教周秉昆更深一层次的拳路--木人桩法,而是将八斩刀教给了他,这是咏春拳的绝密刀技,真正的杀人技。
周秉昆花重金打造了一对八斩刀,放在自己的空间里。
春节快到了,周秉昆决定回家。
临走前他提前给师父磕头拜年,和邱少安也打了招呼,还买了一些要带回去的礼物。
下次或许要等到“大时代”开始后,才会再来。
和来时的路线一样,丁荣茂将他送到了元朗的忠叔那里,忠叔安排船连夜将他送到了角田村。
在梁叔家住了一宿后,第二天便又匆忙的登上了北上的火车。
腊月二十三,小年夜。
周秉昆一路不停的往回赶,终于在小年夜抵达吉春火车站。
此时的北省,几乎每天都会下一阵雪。从中午吃饭时开始下雪,一直到天黑才会停下来。
房顶上,树枝上,大街小巷,到处都是一片雪白。
周秉昆带着黑色的礼帽,深色的风衣,里面是一身高档西服,皮鞋踩在厚厚的积雪上,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
出了车站,找了个无人角落,把准备好的特大号皮箱拿出来,一手拉着皮箱,往大马路上走去。
北方的冬天,白天很短,下午不到五点,天就开始发黑。
幸好这个时间公交车还没有下班。
搭乘公交车到了同乐区的终点站,下车又走了近一个小时,光字片终于出现在眼前。
零星的爆竹和鞭炮声在空气中回响。
小年夜,已经能感受到一丝过年的气氛了。
周秉昆深深呼出口气,这还是第一次离家这么长时间。
也不知道老妈是不是正在坐在炕头上,掉着眼泪,想自己这个老疙瘩。
娟姐现在估计也着急了吧?
呵呵!
想到这,周秉昆迈开大步往回走去。
到了家门口,门前的雪都被清扫干净了。
屋子里的灯亮着,玻璃上都是雾气,只能看见里面人影晃动。
周秉昆撩开门帘,热气扑面而来。
抬眼仔细看去,母亲和大哥正坐在炕上包着饺子,大哥在擀皮,母亲在一边包着饺子。
二姐周蓉的大嗓门正催着:“妈,水都烧开第三遍了,快点下饺子吧!”
“再等会,娟子今儿下午来不是说了么,昆儿今晚就……”
周母话还没说完,就看见站在门口熟悉的身影。
正是自己天天念叨的老疙瘩!
不是他还能是谁?
“昆儿?”周母喊了一声。
“妈,我回来了。”
周秉昆丢下手中的皮箱,快步上前,一下子抱住了正准备下炕的母亲。
眼泪忍不住流了下来。
“你这死孩子,咋一下走这么长时间?你这么小的年纪,出那么远的门,你想担心死妈啊!”
周母不停的捶打着周秉昆的肩膀,大声地哭了起来。
周秉昆掏出手绢,给母亲擦着眼泪,劝道:“妈,今天过小年,不能哭!别哭了,再哭把眼睛都哭坏了。你看,我这不是完完整整的回来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