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进屋等在外面,不多时中年农妇大婶抱着个砂锅走了出来。
“小师父,您看看,这个熬药的砂锅炸开个裂,能给锔上吗?”
说着面露难色,又不得不说。
“家里男人等着熬药,我知道小师傅手艺好,就是家里实在没有钱了,求小师傅心心好帮帮忙吧。”
抱着熬药砂锅有些惊慌的看着冯道安,屋里的咳嗽声更大了。
没有多说什么,接过砂锅看了看,坐下开始锔起来。
中年大婶感激欣喜的在一旁等待。没过多久,一个半大孩子背着竹筐走了过来。
“娘,我挖了筺野菜。”
七八岁的男孩,同样的面黄肌瘦,脚下一双草鞋,挽起的裤腿能看见,膝盖下被野草拉伤划破痕迹新旧跌加。
看着眼前好奇的孩子,心里感叹穷人的孩子早当家。
“小师傅,您看都中午了,也没什么好感谢你的,煮的菜粥,你对付吃口。”
中年农妇端着一碗棒子渣野菜粥,感谢的递过来。
冯道安也没推辞,刚刚锔盆的时候,这家的灾劫霉运都给带走了。吃上一碗粥倒也心安理得。
小男孩同样端着碗粥,蹲在墙角不时的偷偷看几眼。
冯道安正低头喝着菜粥,就听到外面杂乱脚步涌来。
“二爷,就这家,孙老七就住这。”
接着就闯进来一帮人,有个半大小老头前边点头哈腰领着一位锦衣公子,后面还跟着两个魁梧仆从。
“孙老七,孙老七快出来!二爷来了。”
小男孩吓的端着碗跑回屋里,中年妇女慌张的跑了出来,直接就跪倒在地。
“二爷,钱二爷,我家老七腿摔断了。欠您家里的钱您在宽限宽限,求求您了。”
边说还不住的磕头。
没等锦衣公子说话,狗腿子半大老头早蹿了出来,嚷嚷道: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别墨迹,钱二爷已经宽限你们几天了。白纸黑字欠条在这,拿不出钱就把你儿子卖了抵债。”
“老爷,您发发慈悲吧,老七腿又摔断了,以后有钱了马上还给你。”
……
冯道安在一旁静静的看着,有些害怕的收拾着工具。慌张的背起百纳袋的时候不小心又洒落一地,滚落出几大块银子。
“嗯?”
马上引起了人群注意,狗腿子小老头直接蹦了过来,抢着捡起银子。一脸谄笑的道:
“二爷,您看银子有了。”
又回过头,说道:
“老七家的,你看你这不有银子还账嘛。都在你家院里吃饭呢,也肯定是你家里亲戚吧,行了,银子还了让老七好好养伤吧。”
说完,伺候着锦衣公子离开了。
冯道安看着一脸不知所措的中年农妇,微微一笑:
“大婶,相逢即是缘分,小道孤身一人,花不了那么多。今日吃了你家一碗粥,合该帮你还了欠债。”
中年农妇感激的又要跪下磕头。冯道安连忙拉住。
稳定住中年大婶情绪,又端起碗接着喝起菜粥。趁机又问了些村里情况。
没呆太久,也是怕中年农妇拉着孩子磕头。喝完粥,问了几句就感觉离开了。
午夜,阴云密布。
黄土村头一间破旧废弃茅草屋。应该是之前进山歇脚过夜的,早已荒废。
屋里篝火早已熄灭,就剩下些炭火里边埋着几个土豆。
“喵…”
喵女王从黑夜中跳了出来。
冯道安运转元神胎光,催动法种“恫吓”,心念交流起来:
“喵女王怎么样,有动静吗?”
喵女王这几天领着群猫蹲守耗子洞黄土山。
“老耗子躲在洞里不出来,有三只耗子带着一群耗子,每天轮流寻视。出了这个村,靠近那边黄土山五里就被那群耗子监视上了。”
“而且山里的小耗子多了一倍,虽然也还去附近村子偷粮食,却不像之前那么疯狂了。”
冯道安心里合算着最近几天自己打听到的情况。可以确定这窝耗子和人类是有了暗中交易。
自己这次目的就是搞掉这窝耗子,看看有没有利益可拿,顺便也继续换个新地方磨刀锔盆。
“喵女王你安排一下,黄土山这边继续监守,一定要小心谨慎,不要被发现。”
“另外,在分派出一部分猫去镇上留意钱老爷家。你这几天带队过去一趟,看看钱老爷家有没有什么异常,这钱老爷据我了解应该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