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指间的泥垢,应该是很少出入社会的真正隐士!
“咳,咳…陈编你好。”
周少安伸出了手,周父也小声说着:“我不是周少安…他是我儿子。”
“……”
陈友情慌忙擦了下汗,助理也递过灌满的茶盏,“陈编,怎么了吗?”
“没事,没事,看稿去吧。”
陈编这才握住少安的手,“少气老成啊。”
周少安也笑了笑,捉弄人的滋味真不错……
那边的陈友情坐在自己办公桌,找出少安寄来的稿件,“家暴这类文章很新颖,我会尝试刊登的。”
“不过,我不认同少安先生你对未来市场经济的评判,我们国家犹如一个铁盆,她凝聚所有工人、农民、一切为国家主义奉献的人群。”
“铁盆无坚不摧,她又怎会让自己的孩子落难,让他们自行谋生呢,就连我这份工作也是得到政府的认可,难道她还会解雇我们吗,大家各司其职,没了我这类编辑文艺者,难道叫工人同志来帮忙看稿吗?”越说,陈编的脸色越严肃。
周少安正了正桌椅,“万物都是一个轮回,每个世纪都有她自己的任务,即便是我们中国引以为傲的诗文化也是一个个的轮回,民国的私有,解放后的公有,再过不久,我们的人民也终将彻底私有……”
两人又是一阵彻底的讨论,不过谁也没说服谁。
陈友情无力止住了话题,“再过不了几年,时间会证明一切的。”
陈编又询问少安的打算,继续写诗,还是发展词、曲。
他又叫住了助理,让社长过来一趟。
他想冒险,签订周少安十年的优先出版权!
周少安摇了摇头,“太长了,陈编。”
这个在陈友情的意料之中,能事先引来一个未来大牛,他也不能贪心过枉了。
陈编从助理手中拿过一份合同,上面是特定为还未成年、第一篇便出众的人制定的。
考虑到少安的年幼,出版社占据了一定便宜,他们每年会固定寄出安家费360元给以合作者。
周少安出版所得的60%归以本人,剩余40%用于出版社的维护,于宁县出版社还会将周少安的诗歌词曲,不遗余力地放置在醒目的封面,书刊前的五页。
一系列合同仔细看毕,周少安谨慎签下。
陈友情也舒缓了口气,心情愉悦道:“每两周我们都会派人去你的住所收稿,也不用少安先生你再主动寄稿,我们享有优先阅览权嘛,”
“当然,你也可以主动跟我们说好每次的收稿间隔,少安先生也最好别太摸鱼了……”
少安点了点头,“就两周吧,其余心血来潮了我再自己寄送,也不好麻烦你们。”
陈编又道:“少安,你不打算写些其他东西吗,我们出版社最近打算创办相关的小说刊,若你愿意,我会尽力争取你的对应编辑。”
周少安点了点头,“是有这个打算的,偶尔闲暇之余我也在写大纲。”
“哦,英雄所见略同啊,多少字了?”
“正在构思,是跟紧市面的武侠类,我希望陈编能给些耐心,前面的章节有些坎坷,开始可能不会得到读者喜爱。
陈编惊讶道:“这倒没事,只要男主角不是一直受挫就好。”
周少安也突然恍惚了,自己已经不在二十一世纪了。
“那已经写了多少字?”
“还没写。”
“……”
陈编理了理自己的心情,“那少安先生你来我这儿是有什么稿件要投吗?”
周少安看了眼父亲,周奋进正局促的紧呢。
他将自己的想法含蓄说了出来。
陈友情放声大笑,“我还以为什么呢,最近有位先生回家,这位先生仓库里的书籍堆积,他委托我照看。”
“能卖出多少就是多少,若少安你愿意,那位先生以进货的八折售卖给你,若非我等每天看稿都看不过来,我也想出去赚些小钱,喝点好茶啊。”
两人一起笑出了声。
陈编起了身,示意少安前去,“这就去吧,附近仓库也不远。”
“好,”少安起身,带着父亲跟随陈编一同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