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忠顺王、史鼎两人一前一后便神神秘秘的移步至偏厅内里去了。
看着娴熟自觉的样子,怕不是第一回这么干了。
既然如此,刚才还演那一幕又是作何?
怕不是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
这时,旁边张敞林上前低声说:“小子,快起来吧!咱们该走了。”
史毅闻声抬头看向面前,身穿襕衫的老士夫,犹豫着便撑腿起身。
跪了许久,双腿已经发麻,一时间还不太适应。
张敞林想要上前来搀扶,史毅婉言笑拒道:“多谢大人,我能行。”
张敞林扶须大笑道:“倒是老朽多虑了,你们年轻人身体好。”
说完,开门跨步走了出去,史毅也拔腿跟上,这皇宫圈圈绕绕太多他可不熟悉路线。
直出了乾清门,他们俩一老一少并排走在朱墙黄瓦下的甬道上,寒风瑟瑟,冬阳微微照映出深墙阴影。
张敞林看了眼史毅,笑道:“史家小子,你刚才可是把你爹给吓住了。”
史毅失笑道:“不是你们早就安排好的么?”
“安排什么?”张敞林有些疑惑,待转头就看到他一副我很懂你的眼神儿时。
顿时没好气道:“小子,你莫非以为忠顺王爷是故意拿你逗开心?”
“忠顺王?”史毅闻言微愣,随即又皱眉道:“难道不是?”
见他这副犯困惑的模样,张敞林大笑了几声,沉声相告道:“小子,你切莫谨记,在皇上面前没有真假对错,一切只需受着便可!”
这老头...问非所答啊!
史毅闻言先是一怔,随后又陷入沉思。
张敞林长笑道:“好小子,慢慢想吧!以后的日子还多着呢!”
史毅这才抬眼仔细打量了他,一身绯袍仙鹤补服,乃正一品衔。
想来怕是和便宜老爹有点交情,否则也不会和自己多费口舌了。
便好奇道:“敢问大人,尊姓?”
张敞林驻足回望着他,吹胡子瞪眼道:“你爹就是这么教你的?”
史毅有些讶然,这老头怎性格多变一套套的?
见他一副不知所以然的模样。
张敞林叹气摇了摇头,一甩官袖转身就走了。
史毅想了想追上前去,笑道:“老大人,我就是想知道怎么尊称?”
张敞林撇了他一眼,没好气道:“不用,你就这般称呼便可。”
史毅点头笑了笑,看他从乾清宫出来时手上便拿着一块红布相裹,神似烧火棍的东西。
想了想,便找话题说:“老大人,小子看您手上一直拿着块红布包着的棍子,不知是作何用?”
张敞林驻足瞬间气的发颤,道:“臭小子,你莫非是故意来气老夫的?”
史毅笑回:“小子也是好奇,无意言语冲撞,还望大人见谅!”
张敞林方才脸色好了些,哼道:“我手上这东西可不是你这小娃娃能打听的,安静点快些走吧!”言罢,加快了脚步。
看他手上拿着的长棍,形状倒是越瞧越觉眼熟。
史毅眼珠一转,忖度着跟上前继续说:“老大人就算你不透露,你手上的东西我也能猜到,要不要听听?”
“小子,莫要胡言,快些走吧!”张敞林全然不顾他说的话。
显然没当回事,眼看就要走到西华门前。
史毅斟酌着追说道:“老大人,我猜你手上东西是火器?”
张敞林徒然驻足不前,史毅见状心下一喜,果然被他说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