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话就是最终判决。
“不是,误会!这真的就只是误会。”李忻不知道怎么就得罪了纪执这号人物,金钱拜倒在权势面前,权势也会畏惧比自己更大的。他也冤枉啊,不就是说了蒋劲鸣几句嘛,他反倒被顾晞威胁。
喝酒就喝酒,非得说什么她喝完一杯自己明天就得丢了位子。
放谁身上会高兴?
她以为她姓顾,她爸就是顾瑾深了?
笑话,他算是看明白了。
感情是仗着背后有人啊。
“他不仅让我喝。”顾晞用力抽出手腕,轻笑:“还让我不停的喝。”
“他说了——”
淬了冷意的声音从她喉咙里冒了出来,纪执眸底不可忽视地涌起骇人的阴弩。
诡谲翻覆,仿佛想弄死李忻。
“他不喊停我就不能停。”
纪执忽地低笑,嗓音戏谑:“他讲的啊。”
暗沉沉的笑笼罩在空气上方,像是给他们织了张黑色的大网。一群人被困在网里,被迫承受阴嗖嗖的压抑。
窒息,濒临窒息。
吞咽声清晰可闻。
男人敛敛眸子,脸上冷静地可怕。
他手掌摊开,朝李忻勾了勾。
“过来。”
“我……”双脚似乎被倾注水泥,僵硬地无法动弹。身后的下属哪还敢去管他,两个人可着劲降低存在感,就怕惹祸上身。
音调染上不耐,纪执手指在桌面上敲了两下:“过来,别让我讲第二遍。”
他们之间隔的距离不长,几步路的事。
李忻硬是走了三分钟。
他们是这一层最里面的房间,私密性最好。房间内娱乐设施俱全,台球桌高尔夫皆有,纪执给了一直站在门口的陈叙个眼神,后者心照不宣看了看台球又看了看高尔夫。
最后走到高尔夫那边。
无声的沉默是最能激起人内心恐惧。
双臂长满鸡皮疙瘩,汗毛竖起。
嘭——
重重一声,几乎将所有人吓到。
副导演忍不住后退两步,有人吓地大喊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