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纪卿然丰神俊朗的脸上露出几分凌冽,宁晚苏漏了拍呼吸,松开手往后退了一步。
这个狗男人,明明可以躲的,偏偏站着那里不动,装什么深沉。
“解气了吗?”
头顶传来纪卿然略带凉意的声音。
宁晚苏傲娇地将头一撇,“不解。”这才哪儿到哪儿,她昨晚可是挨了一顿好打呢。
闻言,纪卿然然将银簪从胸膛拔出,伴随着一汪血注,所幸他今日穿的是玄衣,即便血色晕染亦无妨。
他的眉头微不可查地蹙了蹙,将这带血的银簪再次递给她,“那你接着刺,刺到你解气为止。”
宁晚苏不可思议地抬眸瞧了瞧他,这男人是有什么受虐倾向不成?
她冷哼一声,再度将头转向一边,懒得搭理他。
看她没有接,纪卿然将银簪握在手里收下,“昨天的事……”
“停!”宁晚苏打断了他的话,“昨天的事你最好给我忘了,我不想再听到,也不想再见到你,请回吧。”
面对逐客令,纪卿然非但没走,反而朝她逼近了几分,将脸凑近她耳旁,“宁小姐,昨晚是我唐突,有响你的清誉,我可以为你负责。”
这样近的距离让宁晚苏感到不适,她的耳垂有些发烫,朝天扬了扬下巴,“你做什么大梦,追本小姐的人,从城南足足排到了城北,哪轮得到你?”
虽嘴上如此说,但对上他那双深邃的眸子,她总能感到心跳加快,是旁人没有带给她过的,异样感觉。
很快,她眨了眨眼,色字头上一把刀,她怎么可以被男色迷惑。
纪卿然就是个登徒浪子,没准已经祸害不少良家少女了,她要清醒,清醒!
“既然如此,在下也不强求。”纪卿然往后撤了撤身子,“昨晚请宁小姐帮忙的事,还望宁小姐成全。”
“哟,昨儿不还威胁我来着,怎么今天就来求我了?”宁晚苏将姿态放的高高的,恨不得拿鼻孔看他。
还骗她说给她下了毒,拿一瓶糖块糊弄她,想想就来气。
纪卿然微微一笑,道:“我已经向宁大人秉明缘由,他同意你帮忙了。”
“帮你,我有什么好处?”
“你想要什么?”
“那我可得好好想想……”宁晚苏水眸提溜一转,却暂时想不出来什么。
纪卿然顿了顿,“这样吧,你慢慢想,什么时候想到了就告诉我,事成之后,我请你吃聚缘酒楼的干瘪小猪,怎么样?”
宁晚苏“噗嗤”一声笑了,她之前随口一提的事,这男人还真记得呢。
“好吧,那本小姐就苟且再帮你一把。”她清了清嗓子,“我可不是看在干煸小猪的面子上,是为了天下大义,才帮你的。”
纪卿然笑着点点头,“是是,你说的都对。”
就这样,熙熙攘攘的大街上,宁晚苏拿着玉笄招摇过市,就为了再把黑衣人引出来。
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皇室秘密,让他们这么拼命。
纪卿然一直跟在暗处,护宁晚苏周全。
她表面就像平时逛街一样,其实也一直在处处留意,有没有可疑人出现。
走着走着,她遇到了薛叙白,“薛兄!”
薛叙白这次没有背药箱,想必也是出来闲逛吧。
听闻宁晚苏的召唤,他笑着回应了她,二人加快脚步向对方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