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光?”紫女疑惑道。
“每把名剑都可造成属于自己的独特的伤口,招式也是一样。阴阳家魂兮龙游尽管十分特殊,但罗网能认出它的人,不足一手之数。”绯烟平静如水道。
“罗网虽强,却也不会轻视一名天字二等杀手的死亡,而且还是其执掌的名剑丢失的情况。”白凤的再三提醒,只是不想她们的大意连累到弄玉。
说完,将视线转移到了埋伏在官道右侧密林与土坎后的三百多名带甲执兵成阵的土匪身上。
……
“千夫长,斥候先行乃是大军亘古以来的行兵惯例;纵使大军尚在韩国境内千夫长不派斥候,也不应一马当先。”左侧延后半步意气风发的少年张良着实理解不了鬼谷弟子违背常理的行径。
“子房乃五代相国的张氏卓绝英杰,强历代祖宗多矣,自幼便盛名外传,希望是确有其能。”卫庄邪笑一声,鼓动内力扬声下令道:“结阵!”
言罢,径直从马背上跃起,身在半空时拔出鲨齿,向右前方跃下的同时挥出道道剑气。
明明没看见敌情,一声令下,五百精兵还是在第一时间迅速竖兵戈、结军阵以待。
此时鲨齿击出的与黄昏余晖一般颜色的十数道剑气也奔袭到了目标,官道右侧草木猛然断裂,十余声惨叫哀嚎声随之响起,“啊……”
以卫庄蜕凡境的实力,轻易便可察觉到百余名如同暗夜烛火般的六息境土匪的潜伏;纳气境的三鬼寨三位头领若是没有修炼过特殊的藏匿气息的法门,也是一样的结果。
眼见千夫长领头亲自冲杀,五百精兵在张良挥手间随即保持着军阵展开了一面倒的屠杀。
这样明显的境况还要等待长官命令的行为看起来很蠢,可这却是兵家用无数血液和生命为代价实践出的铁则。
若是一旦有那么三两名士卒独自离阵攻击,意味的则是战阵的消失,战阵的威力必将锐减乃至丧失。
精锐与否,单从令行禁止这一点,就能判断出一个大概。
张良左手紧握腰间垂挂的出征前祖父赠予的张氏祖传的名剑凌虚,促然翻身下马,抽剑出鞘,随士卒一同冲杀。
挑了几件贵重物品和三百金币归来的紫女点评道:“张子房负‘有勇有谋’等美誉盛名已久,但他刚才同士卒一同出击时不应该迟疑。他手中的剑倒是华丽的紧,十几颗宝石之光,我们离得这般远,仍依稀可见。”
“剑谱第十,凌虚。剑身修颀秀丽,通体晶银夺目,不可逼视,青翠革质剑鞘浑然天成,嵌一十八颗北海‘碧血丹心’。
虽为利器却无半分血腥,只见飘然仙风,以剑载志,以剑明心。没有什么特点,就是贵。
张良毕竟是历代相国世家出身,不出意外,日后应当为文官,而非武职,有迟疑很正常。”白凤的话音刚落,三鬼寨最后几名转身向山寨逃离的土匪被闪烁着森冷寒光的箭矢绝杀,不甘扑倒在地。
夏日旺盛翠绿的青草上沾染的猩红血液与空气中弥漫的阵阵血腥,横七竖八的残肢断臂;以及一人不少的五百结阵精兵冷眸静观的姿态,无不叙说着这场战斗是何等的干脆利落。
三鬼寨号称甲兵三百有六,与闲时每日磨炼、战时刀光剑影的真正甲兵相比,犹如鸡蛋和石头的区别。
原本的近两百名参与过战争的悍卒终究还是被半道加入受训不足的乡民拖了后腿,且长时间的劫掠享受的安逸生活,逐渐涤平了悍卒的战斗力。
再有卫庄先声夺人的天降剑气诛杀一名头领,士气遭遇大挫,有此结局,不足为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