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乔耀祖妈妈也看到了儿子,她惊喜的大喊:“阿祖。”
乔耀祖顾不上,他沉着脸把古知恩抱回了房间后,立即拨打了家庭医生的电话。
家庭医生很快赶了过来,给古知恩输上了液:“目前来看应该是突然受到惊吓,后脑勺受到撞击,不排除脑震荡。”
罪魁祸首在一旁喋喋不休:“阿祖,这人都晕倒了你怎么能住家里领?如果死在家里多晦气?到时这房子还怎么住?即使卖也会掉价,你得送医院去。还有你为什么和她在一起?还一起回家,是不是她不要脸的死扒着你不放,我就知道没有我在一旁看着不行,这古家的闺女不行,妈跟你说……”
没一句好话。
乔耀祖忍无可忍,打断到:“你怎么来了?”
玻璃心,伤心了,老太太一把眼泪一把鼻涕:“我怎么就不能来了?我可是你妈,我生你养你,一把屎一把尿的把你拉扯大,现在我年纪大了,想靠儿子养老了,不行吗?……”
听的乔耀祖太阳穴一跳一跳的:“没有说你不能来!我是问你怎么突然就来了?招呼也没有打一个,而且来了为什么不打电话给我?你就一直在门外等着?”
其实在这之前老太太也没想突然过来,只是现在不过来不行了,她惹下大祸了,可她不说,反而顾左言它:“你那老刘叔他丧了良心,他居然背着我偷偷搞大王寡妇的肚子了。那不要脸的骚货,我就知道她是个靠卖的,一大把年纪了还老蚌怀珠……”
知母莫若子,乔耀祖直接问到:“所以,你做了什么?”
老太太目光躲躲闪闪就是不敢看儿子,但口气还是十分硬气:“我就是气不过,把她家砸了。”
乔耀祖已经懒得问了,按着太阳穴把电话打给了小王特助,很快就得到了最真实的信息:“大人刚刚脱离危险,孩子没保住。”
“你不说只把家砸了?”
“她拦着不让我砸,我就推了她一把,哪知道她那么没用,就摔倒了。这可不能赖我,是她自己站不稳,再说了她要不去勾搭你老刘叔,我也不会生气,这都赖她不检点。”
反正千错万错都是别人的错。
“男未婚,女未嫁,即使勾搭在一起了关你什么事?”碰上这么个极品亲妈,乔耀祖感觉无力极了:“当初我劝过你既然刘叔有意,你可以改嫁,可以再婚,这些年你都不同意,那老刘叔和其她人在一起,你有什么立场和资格去生气去指责?”
更何况还差点弄得人一尸两命!
被亲儿子一针见血的问话,老太太虽然不占理,可她嗓门大:“我就是生气!我就不准他们在一起!我不嫁不是要给你爸守着么?怎么也是我的错了?要按以前我可是能得一块贞洁牌坊的!你到底是不是我儿子?怎么能不向外人说话,我才是你妈。”
秀才遇到兵,有理也说不清。乔耀祖放弃了:“你也累了,先去休息吧。”
老太太不干了:“那她呢?你不把她送医院去?要是死家里了怎么办?”
一个死字触了乔耀祖的逆鳞,他沉下脸:“妈!”
“我还说不得了?我问你这家里是怎么回事?怎么这么多女人的用品?该不会是她住在这里吧?她这些年是不是一直都扒着你不放?我就知道,她们家就面子清高,还不是看着我儿子有钱就扒位上来了,妄想蛤蟆吃天鹅肉……”
乔耀祖有股深深的无力感,不管他做得再多,可是他妈就是有那个本事,让所有的努力都付诸东流水:“妈,你先去休息。”
见儿子真的发火了,老太太闭嘴了,而且她千里迢迢的折腾过来加上担心受怕,也真的累了:“行,那等明天我睡醒了再说道说道。”
乔耀祖眉头皱得紧紧的,他回想起古知恩晕倒之前的话“鬼……你妈诈尸……”,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让她认为人死了,等她醒了还不知道会是什么样的情况,想想就头大。
这一夜,乔耀祖守着没合眼。
大清早老太太就推门进来了:“她还没醒?那你赶紧给送走。”
一夜煎熬乔耀祖眼眶里全是血丝:“妈!你怎么不敲门就进来!?”
“在自己家敲什么门?”老太太压根就不当一回事:“我说的话你听到没有?”
乔耀祖差点就心梗:“这就走!”
同一个屋檐下是没法住了,打算去住别墅。
乔耀祖抱着人刚到客厅时古知恩就醒过来了,她眼神迷离了一会后才聚焦到了乔耀祖脸上,非常冷淡又疏离的说:“乔总,你放我下来。”
乔耀祖立即就顿住了步子,他有不大好的预感:“阿恩?”
古知恩一扭腰就从乔耀祖的怀里跳了出来,她脸色难看得紧:“乔总不是说让我滚出你的生活,滚出你的世界,从今以后桥归桥,路归路,即使相逢也是陌路吗?以后,请叫我贺太太。”
恶梦成真了!一直隐隐担忧的事情还是发生了,她的记忆回到了最糟糕的记忆点,乔耀祖的手指都抑制不住的颤抖了起来:“你……”
老太太从厕所钻了出来,看到古知恩醒了,大着嗓门说到:“你醒了正好,免得麻烦阿祖送你去医院了,我还怕你死在我家呢,醒了就快点走,可别想赖在我家,我可早就说清楚了的,我家阿祖你高攀……”
话没说完,人已经被乔耀祖已经推进了房间,不过她还是顽强的把后面两个字说完了:“不起。”
古知恩用力的按着隐隐作痛的太阳穴,从包里翻出手机打给了贺之江:“你在哪里?我头好痛,你什么时候来接我?婚检还没做呢。”
婚检!贺之江全身都紧绷了:“阿恩,你在哪里?”
挂了电话贺之江直接吩咐司机掉头去机场,范助理尽职尽责提醒到:“贺总,早上十点半约了杜书记,下午三点约了成主任……”
都是好不容易约到的人,而且身份地位都举足轻重,如果就这样冲动的去了机场,那将前功尽弃。
好一会后,贺之江颓然的叹了口气:“订晚上的机票。”
范助理高悬的心总算是落了下来,就怕跟的老板是恋爱脑残,要江山不要美人,幸好贺总事业心犹在。
人留下来了,贺之江的魂却没留下来,他频频出神,手机拿在手心就没放下过,一直担忧古知恩那边再有变故,而且他是知道乔耀祖能耐的,他拿捏古知恩一拿一个准。
乔耀祖脸色难看极了:“不许走!你哪都不许去,只能呆在我身边。”
古知恩难受得厉害,脑子里像有人在锤子在凿一样,一锤一锤要命了,又痛又头晕想吐,脸上虚汗淋淋:“乔总,是你让我滚出你的生活,滚出你的世界,你放手,我很不舒服。”
“不放。”乔耀祖的大掌如铁爪子似的,把人抓得紧紧的:“你和我回家。”
古知恩脸色惨白惨白的,笑容虚弱又尖利:“回去听你妈骂我是癞蛤蟆吗?”
“我们回别墅。”
“乔总,我嫁人了,我有家。你放……”话没说完,古知恩就吐了,而且晕眩的厉害,看什么都是重影,全身泛力。
………………
最后,乔耀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古知恩坐上胡红慧的车走了,他拿生病的她毫无办法。他担心不放她离去,她身体受不住。
胡红慧是贺之江叫过来的,要不是感情确实深,这个门她是绝对不会出的,因为眼部刚刚做了手术,脸肿得只差没像猪头一样了。
车是皮灥龖开的,她是被抓的壮丁,胡红慧眼睛周围肿胀影响视力,没法开车,她眯着眼看人:“怎么回事?脸色这么难看?”
“摔了一跤。”古知恩躺倒在胡红慧的大腿上才感觉舒服了些:“我和贺之江结婚了。”
太震惊了,技术本就平常的皮灥龖差点就把车开到了对面车道:“嘛?你和谁结婚了?”
“以后请叫我贺太太,他说晚上出差回来,到时让他请你们吃饭。”
皮灥龖和胡红慧的目光在后视镜中相遇了,二人心里全是卧槽一片,觉得出大事了:“你还记得乔总是你男朋友吗?”
虽然大家一度怀疑是碰瓷来的,可乔总正儿八经以男朋友身份请过客的。
古知恩的眼睛酸酸涩涩的,不知不觉中就红了眼角:“乔总和我压根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声音不知不觉就染上了更咽,胡红慧听了心里难受,她特别擅长的鼓舞人心,慷慨激昂到:“什么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姐,你醒醒,你弟弟可是阿福!嫁妆就给你存五个亿的男人!”
/91/9163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