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陈凡给苏弃共享了他与本体交流的那段记忆，记忆本身很全面也未曾修改。

其实通过此次本体的强制呼唤，陈凡也彻底想通，伪算子虽然把他当人看，但骨子里还是将他当成分身。

他不知道这是不是觉醒，他只知道跟着本体必然会被大人清算，但跟着大人他可以做个完整的人。

“你确定？”

苏弃用血渊杀过人也算计过人，可就是没帮助过人，陡然听到此等要求，还有些不习惯。

毕竟血渊本身便是诡异的一种，苏弃现在何尝不是无法正常修行？

“我相信大人。”

见陈凡那坚定、信任的眼神，苏弃都有些不好意思，但对方既然想当小白鼠，苏弃也不能拒绝。

“好吧，你要坚持住。”

苏弃脚下升腾起遮蔽阵，同时他已化作三岁魔童的样子，血色小手探入空间切割阵，按在了俯身低头的陈凡脑袋上。

一瞬间，陈凡便发出了杀猪般的叫声，血丝爬过他每一片皮肤，给他带来的痛苦仿佛噬心抽髓、刮骨撒盐。

“痛，太痛了！”

隐约间，陈凡好似看到一位慈祥的太奶正唤他过去，一起上奈何一起渡黄泉。

“你若忍不住，可以尝试说我好话，或者对道心发誓永远效忠我、永不背叛。”

苏弃并非占便宜，而是未央姐教的，虽不懂有何缘由，但想来陈凡这么痛应该也是有原因的。

万里外的伪算子痛到飞起，竟在地上翻来覆去打滚，血丝爬满他的身体，似乎要彻底炼化他。

直到伪算子真正意义上彻底断绝了与分身地联系，血丝与疼痛才慢慢消失，只是从地上爬起来的伪算子，也忘记了一些事情。

“头好疼，我刚刚都做了什么，为何身上会这么脏？”

伪算子太警觉了，立刻明白自身已经中了招，瞬间撕裂虚空远遁而去，绝不给敌人再次攻击他的可能。

“丧失一段记忆且一想就痛得招式，我竟闻所未闻，古怪，为何命运指引我回去，难不成我忘记了什么极其重要的事情？”

在虚空跃迁的伪算子第一次犹豫了，命运不会出错，但自己伤到了脑子，会不会是自己错了呢？

剑帝大殿前，陈凡渐渐安静下来，刚刚剧痛也化作了春风细雨。

汗水打湿衣衫，痛苦还弥漫在脸上，刚才的痛苦就像是钝刀子割肉，插心窝子。

“呼大人，应该是本体留了一手，想探查此处具体情况，如今他应该是连命运都与我进行了分割。”

苏弃看向落汤鸡般的陈凡，眼中红芒连闪，声音冷漠道：“那还继续吗？”

陈凡抬头对视上那双贪婪嗜血的眸子，立马掏出一枚极品补血神丹道：“大人，该吃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