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畅和陈旭对视一眼，震惊不已。

陈旭接着问：是他们骗你的还是使用暴力强迫你的？

高艳：不是，他们给我钱了，我愿意的。说着指着手机说：这个手机就是他们给我买的。

陈旭痛心不已：高艳，我看过你的身份证，你现在才十二岁半，还是未成年。即便他们付钱也是违法的。

高艳只想伸手拿回手机，陈旭个子高，她够不到。

李畅觉得自己可能太老了，实在理解不了现在的孩子，她痛心地说：“孩子，你还这么小，你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呀？”

高艳一脸无所谓，“知道啊！各取所需呗！我妈死了，我爸不知道跟谁过去了，就我奶奶我们两个，奶奶天天攥着钱不敢花，非得留着有什么事再用。别人上学穿好鞋，我就得捡别人穿剩的，别人有手机我没有，同学说的那些吃的玩的我都没见过。我也指望不上别人，靠自己怎么了？别小题大做的，我懒得听人说教，在学校里老师磨磨唧唧都够烦的了。”

陈旭无奈地说：“那你肚子里的孩子你准备怎么办？”

高艳：能拿掉就拿掉，不给做就生呗，那有什么办法！

陈旭看了李畅一眼说：“我先和卫生部门联系一下，看能不能特事特办！”说着把手机还给高艳。

由于错过了最佳流产时机，只能采取引产手术。术后住院输液，妇科主任也很同情，她说这个小姑娘有很严重的妇科病，需要治疗。

陈旭见高艳又开始看手机了，她就和李畅离开医院。晚上，高艳饿得前胸贴后背，这才想起，已经两顿没吃了。饭菜的味道闻起来很香，正在这时，陈旭拎着一大堆东西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