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卓苦大仇深,不情不愿地走了过来。
“怎么?你想要这戒指?”陈淮调侃。
“没有。”卓如峰坚决否认。
“没有你干嘛老盯着它看?”
“好奇。”
“那是,不过这玩意消耗巨大,晚些时候你得陪我去后山补充灵气,否则扛不住。”
“好!”老卓言简意赅。
“你伤的怎么样?”
“死不了。”
“那把对方留下的几匹马都牵后山养着呗,过段时间再弄回来。”
“……”
地主老财的剥削面目。
……
日落西山,当黑幕再一次将大地罩得一片漆黑之时,陈淮和卓如峰养好伤骑马下山,可当到山下,远远地就看到陈家庄闪烁着星星点点的火光,宛如黑夜里的萤火虫一般。
“庄上有事,快!”陈淮当即做出判断,马鞭一甩,马匹嘶鸣快步奔袭了出去。
卓如峰见状,也赶忙跟了上去。
“大人,求求你们了,我们真的没见过方少爷啊。”
“大人,凡事讲证据,你们不能含血喷人啊。”
……
一到庄边,陈淮便听到了老管家和老妇人的哭诉,相伴的,确是一些官吏的怒斥。
“喊冤也没有用,方少爷的下人明确说了,今日他便是带了几名扈从来此游玩,至今未归,若是你们想脱开干系,除非把方少爷交出来。”
“可是我们都没见过方少爷,连他长什么样都没见过,如何还人啊?”
“大人,求您开恩啊,莫冤枉好人。”
“聒噪!”
官吏当即扬起马鞭。
可是,就在马鞭即将落下的一刻,突然身后闪过一个黑影,对方一手扯住官吏手上的马鞭,一个翻身从他头顶越过,用力一扯,官吏不受力,当即整个人从马匹上飞了起来,重重落地。
“砰!”
一声巨响,吓得人群糟乱,吓得马匹嘶鸣,疼得官吏龇牙咧嘴。
“何人?竟敢大胆伤朝廷命官?”官吏爬了起来,茫然大吼。
“呵,小小的县衙捕头,也配称朝廷命官?”陈淮站了出来,灯光映出了他的面容。
“淮儿!”
“哥哥!”
“少爷!”
整个陈家庄瞬间找到了主心骨一般,全都向他靠了过来。
陈淮安抚了众人,扭头看向一旁的捕役,冷笑道:“敢问差爷,我陈家庄所犯何罪啊?”
“非法关押我家…关押宁县县城方永聪。”
“证据呢?”
“哼,就凭方少爷白日到此后再无复还,除了被你们关押,还能在哪?”
“哈哈哈。”陈淮大笑,冷声道:“这位差爷这嘴可真能说,无凭无据,你说事就是?真是笑话。”
“放肆,无论如何,找不到我家少爷,你们全都得抓起来。”捕役大怒,大吼一声:“来人,动手。”
“等一下!”陈淮也大喊道:“我陈家乃前朝功勋之后,岂能容你小小捕役说抓就抓,谁给你的权力。”
“你。”气呼呼的捕役突然给怼住了。
“好大口气,乱臣贼子罢了,好意思说自己是功勋之后。”
突然间,一直隐藏着众人之后的一名男子站了出来,手持刑部的令牌大喊道:“刑部抓人,管你哪朝哪党,胆敢违令者,均以乱臣贼子论处,抓人。”
眼见着十几个捕役围了过来,身后的卓如峰和九尾狐顿生杀气,陈淮急忙拦住了两人。
公然杀公职人员,那就不是小事了,随时抄家,这一摊,只能忍了。
对方连刑部都找来了,显然有备而来,躲不过去了。
“我和你们走,但我家人与此无关,无凭无据,希望你们不要乱来。”陈淮冷声道。
“淮儿!”老妇人陈吴氏当即上前。
“奶奶,莫冲动,有人故意针对的,现在鱼死网破不值当,速让人找我师傅。”陈淮嘱咐。
陈吴氏愣了下,问道:“何人可找你师傅?”
“九尾狐。”
“若是找不到呢?”
“就让老卓找石铭,或者,他能有其他办法的。”
陈吴氏顿时明白陈淮的意思,点了点头,松开了孙儿的手。
“带走!”
一声令下,十几个衙役闹哄哄地将陈淮押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