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看着卯之花冲过来的身影,对方的脸上有希四郎所不能理解的疯狂笑容,之前微微一笑所带来的温柔感恍若错觉。
“又没有什么深仇大恨,终究只是一场挑战,何苦分出生死?”
似时间被冻结了一瞬,希四郎也在这一瞬消失,没有用出那无意中拥有的缩地成寸一般地步伐,只是人随刀势,便好似超越了时光回到了过往。
当希四郎再度出现,心我不知何时已然出鞘,刀锋斩落卯之花半数发丝,堪堪停在卯之花颈边,而他的腹间则插着竭尽全力也未能躲过,最多是避开要害的,来自卯之花的斩魄刀。
“是我醒了呢,卯之花八千流…”
佐佐木希四郎脸上浮现灿烂至极的笑容,笑容里装满了卯之花能看懂的胜利的喜悦,以及不能看懂的,未伤害到她的庆幸,不同于之前少年是为了能有更好的敌手而放过自己,卯之花似乎能看懂对方眼中对生命没有目的的尊重,这好似是她未曾有过的。
而后希四郎便在卯之花手慌脚乱中,一头载到进卯之花的怀中:
“我好饿…”
卯之花不知何时松开了握着斩魄刀的手,卍解也瞬间消失,双手环绕将佐佐木希四郎抱在怀中,低头茫然无措的看着这个晕倒在自己怀里的男人。
“那个笑容…”
卯之花知道自己忘不掉之前所见的笑容了,那是刻进了灵魂最深处的笑容:
“我又输了呢…明明渴望着在厮杀中死去,可为什么这一次他的刀没有砍到最后,我心里却只有庆幸没有失望呢?庆幸自己还活着吗?这是为什么?”
轻轻地抱着佐佐木希四郎坐在地上,然后松开让对方的头枕在自己的大腿上睡倒,颤巍巍地伸出手摸向对方闭合双眼的面容:
“原来你真的还能免疫鬼道系斩魄刀…幸好你还能免疫鬼道系斩魄刀…被皆尽所砍中的所有一切,都会化作血水,唯有白骨留下真不敢想象你白骨森森的样子。”
自语到这,卯之花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摸向希四郎面孔的手似受惊般停下,瞳孔微缩的看着对方依旧被自己斩魄刀插着的腹部,摇了摇头,手却摸着斩魄刀,将之一把拔出。
“哼…”
似乎是昏睡中感受到了痛苦,哪怕昏迷状态,希四郎也不由一声哼出省来,额头也冒出冷汗。
将斩魄刀丢至一旁,卯之花一手以宽大洁白的羽织衣袖擦去佐佐木希四郎额头的冷汗,一手散发着属于回道的微绿色光芒,探向希四郎腹部不停涌出血液的伤口。
片刻,回道的光芒消失,然而让卯之花心头一冷的一幕映入眼帘——希四郎腹部的伤口没有丝毫好转,血液还在不断涌出。
“为什么!为什么连回道都被免疫掉了?”
恶狠狠地看了一眼依旧被希四郎握在手里的心我,卯之花只很不能将其折断,而后伸手将自己的斩魄刀捡回:
“肉雫唼,治愈他。”
随着卯之花话语落下,一只巨大的单眼怪鱼出现在卯之花身旁悬浮,空气似乎对跟而言跟水一半能够游动,张开大口将希四郎吞进腹中,而卯之花则一件期待,这一幕看起来就好像卯之花将希四郎喂鱼了一般滑稽又可怖。
然而卯之花的期待落了空,刚刚吞下希四郎,怪鱼肉雫唼便像是吃了什么脏东西一样将其吐出,卯之花连忙将希四郎接住,而后以公主抱的姿态将其抱着跳上怪鱼的头顶:
“回头一定要让王悦融了这把斩魄刀!肉雫唼!带我们回静灵庭,直接去四番队!”
卯之花狠狠地咬着牙,她发誓,这辈子她从未有现在这样,如此的讨厌一把斩魄刀:
“麒麟寺天示郎,你今天最好没有四处乱逛而是好好地给我待在四番队!”
言罢,名为肉雫唼的怪鱼便载着两人朝着静灵庭方向飞去。
“队长!队长!卯之花队长!带上我呀!”
气喘吁吁的赶了回来,十一番队三席工藤健却发现自家队长似乎坐着肉雫唼飞回静灵庭了,这让他不由得一呆,而后来不及歇口气就开始呼喊起来,只是却没有得到任何回应,最后只能无奈的追逐着天空中的肉雫唼。
当所有人都离开后,来自更木区的少年缓缓从地上爬起,摸了摸差点伤到左眼的刀伤,茫然望了望四周,而后扛起与他身形极为不符的斩魄刀,随意找了个方向离开了,而其身后,则是一片灵子的光芒从尸山上飞向天空。
“啊,那个女人,是叫剑八吗?真是一场难忘的厮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