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雪言刚沐浴完,穿着寝衣,拿着布巾正在擦拭头发,李宣没敲门,直接推门而进,闻声,张雪言抬眼看了看他,“有事?”
算上今天,他们已经整整二十八日未见,他为她辗转反侧,孤枕难眠,而她依旧像从前那样,漠然,冷淡。
他缓缓走进来,蓦地想起那日午后,他累及了,实在坚持不住,在躺椅上沉沉睡去,醒来后,四周都是黑的,只有外面零星几盏灯,非常安静,安静得仿佛这个世间只剩他一个人。
那种感觉,就像被全世界抛弃了一样。
当时就想,要是她在自己身边就好了。
又想,此时此刻的她在干什么呢?
或许正在开怀大笑吧,与朋友喝酒,肆无忌惮的畅饮聊天,一想到这,他更觉孤单,外面的热闹温馨从不属于自己,属于他的只有无边的黑暗、孤寂、落寞、和算计不完的人心。
“帮我看看这个。”他将单子递给她。
张雪言接过看了看,“主要治疗风寒的。”她道。
“主要治疗风寒?那还能治什么?”李宣问。
张雪言将单子放到一旁的桌上,组织了一下语言,尽量让他听得懂,“草药在某些人眼里,它可能就一种排列方法,可到真正将药理融会贯通的人手中,便有无数排列可能,就好比这几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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