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他这么一说,张武就先想到了陈王后,但陈氏已经覆灭,后宫里下一个最有权势的人非韩夫人莫属了。
虽然说韩夫人的兄长韩邝已经过世,但韩邝在世时在朝中经营多年,多少也有些人脉。
而如今后宫主位虚位以待,如果他们能帮助韩夫人坐上这个位置,自己也能从中获益。
“窦兄弟,想必你已经有对策了吧?接下来该怎么办,有什么我能帮上忙的尽管开口。”张武十分急切,他可不想每天都看着江雁香的冷脸。
窦婴道:“还真需要张大人去做一件事情……”
“什么事?”
“去白云观找玉真道长来为窦夫人证明清白。”
……
宗正司。
宗正司管皇族和外戚事物,窦漪房的事情也在他们的职权范围内,如今司里正在谈论如何消除这件事情对皇族的影响。
就在这时,一侍者进来找冯律阳,告诉他其府中管家冯远有急事找他。冯律阳向宗正告假,得到应允后匆匆离开了。
冯远等候在宫门外,看得家主走出来,立即迎上。冯律阳看他着急,以为出了大事,连忙询问。
冯远见左右有守门的侍卫,不便在此说出来,冯律阳会意,于他一同乘车回府。
“今天午时,张武去找了窦婴,两人在望月楼私话许久……”
“都说了些什么?”
“听不太清楚,只听他们提到了白云观……”
冯律阳大惊失色,寻思道:想是那窦婴识破了我的计谋,不行,若是被他们见到玉真道长,一切就空亏一溃了。
“冯远,你立刻找些人,埋伏在前往白云观的路上,若探明是张武派去的人,一律格杀勿论!”
“是。”
除了张武的事情,冯远还有一事相告,“那白云观的道士辰盈来了……”
冯律阳忽然又想到一个计划,不禁说道:“来得正好!”
冯府。
辰盈来到冯府只为让冯律阳兑现当初的承诺。现在他坐在客厅里,喝着香茶,吃着糕点,心情十分愉悦。
冯远走了进来,辰盈连忙迎上去,却不见冯律阳,便问冯大人人在何处。冯远说道:“大人近日公务繁忙,吃住只在宫中,怕是没有两三日回不来的……”
辰盈感到为难了,“这可如何是好,要么你给我兑现好了……”
“我可不敢,大人说了,道长先在府上暂住些时日,等他回来立马兑现。”
辰盈无奈,只好如此。
冯远奉了冯律阳之命,好就好肉地招待辰盈,起初辰盈不敢碰酒肉,后来实在没忍住诱惑便吃了起来。这一吃就不可收拾,顿顿要酒要肉。
这夜,辰盈喝得醉醺醺的,冯远着人扶他进了屋。这时候,一名浓妆艳抹、妖娆妩媚的女子走了进来。
“知道该怎么做了吧?”冯远问。
“奴家知道了,大人放心好了……”那女子说。
次日清晨,一声惊叫让这个本该清静的凌晨变得喧闹起来。
辰盈慌了,懵了,不知所措了。
他光着膀子坐在地上,惶惶不安地望着床上同样光着身子,裹着被子哭泣的女子。
一阵匆忙的脚步声提醒了辰盈,他做出了一件后果严重的错事。举目四顾,这里是他的房间没错啊,可是这床上的女人该怎么解释呢?
自然又会有给他解释的机会,敲门声响起,外头传进来冯远的声音,“夫人,怎么了?”
夫人!辰盈又看了一眼床上哭泣的女子。难道这是冯大人的娘子?想到这里,他的胆儿都快被吓碎了。
“夫人,您再不出声,小的就进来了?”冯远说道。
辰盈慌忙跪了起来,哀求那女子不要让冯远进来。但女子未作理会,冯远等了片刻就推门而入,辰盈慌忙躲到床底下。
躲进去之后,他才发现,自己的衣服还在地上,于是就伸手出去撩,但这时,一只脚踩住了他的手。
“大胆淫贼,来人……”
“冯管家……”
冯远待要叫人进来捉贼时,女子出声了,并对他摇了摇头。这事儿关系到名节,自然不能让更多人知道。
冯远点头会意,一把抓住那只手臂,硬生生地将辰盈拉了出来。
“居然是你!”冯远非常震惊。
辰盈跪在地上一个劲儿地磕头,“冯管家,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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