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朝廷竟无半点风声,陈云河再傻也觉出了些,便写信来告知陈夫子,让陈夫子转而告诉沈忱。
“云河叫老夫问你,”陈夫子严肃的看着沈忱,“你对此事可有何看法?是否和不久前你在江右地区查的月琴名单有关?”
李夫子想问的也是这个,当下便望着沈忱,等他的回答。
沈忱拧眉。
正如完颜所想的那样,在知道称雍县之事时,他就有所猜测了。不过完颜没有想到一点,那就是他其实并无把握。
此刻面对着两位夫子,沈忱没有瞒他们,不过却先问道:“陈云河有说这官员姓甚名谁,是哪家人吗?”
“不用云河再查,老夫便能告诉你。”
李夫子开口,脸色算不上多么好看,道:“此人姓卞,叫卞有岁,今年二十有六,是寒门举子。但他早已在科考时就成了兵部尚书梁问嵬的门人,中第后被梁问嵬安排去了吏部任职,在梁问嵬的举荐和有意抬举下,政绩出色,升迁的比较顺利,算是朝中近年来的后起之秀,很得不少门族看重,欲与之结亲。”
沈忱闻言,脸色顿冷。
梁问嵬,便是当年雁门关一案中他查到的凶手之一。
李夫子和陈夫子显然也明白,在说起他时都担心的看了眼沈忱。
不过沈忱的凝色也就只出现了一瞬,便又恢复如常,他只淡淡问李夫子道:“您怎么如此了解那卞有岁的底细?”
李夫子的脸色顿时有点发绿,说道:“因为他就是年初那几月里求娶媤儿的人家之一。此次回去,媤儿退亲后,他还再度上门求娶,好在还算比其他人知趣,被拒绝后再没有登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