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昭抿了抿唇，轻声问道：“你救了魔族圣女？”

黑老大得意地扬扬头，还对着宁昭挑了挑眉，“当然啦。”

宁昭张了张唇，还没问他，他就自顾自一股脑儿地说了出来。

“那是几十年前的事情了。”

“那个时候，我也才修炼了几十年，还没有化为人形呢。”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本来前些日子都是大太阳，也很暖和。那天突然就下了小雪，天空灰蒙蒙的一片，像是…像是被一层灰色的布给罩住了。”

黑老大看着宁昭认真的神色，思索了一会儿，决定描述一下自己有多么帅气英勇。

“咳咳，几十年前的我，虽然还没有化为人形，但也是相当的英俊潇洒，黑色皮毛，身形高大，看起来板板正！”

“好几座山头的小妖精都专程过来看我呢！”

说着，他还撸起袖子，秀了一把自己胳膊上古铜色的肌肉。

宁昭：……

拳头硬了。

黑老大看着宁昭脸上的表情变了又变，以为她是被自己的肌肉吸引住了。

他又把身上的马甲往下拉了一点儿，俨然一副要脱衣服的架势。

“你们在干什么！”

突然一道声音从身后传来，宁昭转头看去，水池之中，是一个巨大的鱼头，两只鱼眼睛隔得老远，正是玄襄。

哗啦一声。

玄襄从寒天池里一下就蹦跶了出来。

他叉着腰，挺直了背，人矮气势高。

玄襄仰着头，将宁昭护在身后，一只手指着黑老大，“黑熊精，你脱衣服做什么！”

“还想在小荷花面前耍流氓？”

“你这都一百多岁的妖精了，知不知羞啊！”

黑老大瞪了他一眼，并不说话。

玄襄见黑老大不说话，心中愤怒火焰更盛，“黑熊精，你怎么不说话啦，你自个儿都觉得心虚吧，我劝你识相一点儿，离我们小荷花远远的！”

“哼！还瞪我，你有理啦？”

“我就拦在小荷花前面了，有本事就打我呀！”

黑老大闻言，弯下腰看着只到自己膝盖的玄襄，一个扫堂腿就把他踢了出去，飞得老远。

玄襄：……

不是哥们，你还来真的？

宁昭连忙跑到玄襄身旁，将他扶了起来，拍拍他衣服上沾的泥土。

玄襄瘪着嘴，一下子就哇哇大哭起来，“呜呜呜，呜呜呜，小荷花，你可别相信这黑熊精的花言巧语，他可暴力了！”

“你也看到了，话还没说两句呢，他就踢我！”

黑老大连忙辩解，“我没有！小荷花，是他先挑衅我的！”

宁昭：……

你们哥俩，谁也别说谁。

她默默扶了扶额，给了还在哇哇大哭的玄襄一个暴栗，“我是在问他魔族圣女的事情，别捣乱。”

玄襄一下子止住了哭声，瞪大眼睛看向黑老大，“什么魔族圣女？”

他的眼睛里冒着八卦的光芒。

黑老大对着玄襄翻了个白眼，“反正和你没关系，我才不告诉你！”

“我只告诉小荷！”

玄襄张大嘴，又叫骂起来，“凭什么只告诉小荷不告诉我，你这就是间接性承认了，你对小荷图谋不轨，黑熊精，不要脸！”

“就不告诉你，就不告诉你！”

小窝瓜：你俩是幼儿园小朋友吧？这点儿事都能吵起来？